有车轮碾过沥青路面的沙沙声，和偶尔相视时，眼角眉梢溢出的温柔。

林砚秋靠着副驾椅背，看窗外霓虹在江辰希侧脸上流淌成碎金。

这样平静的相处让她心安，没有商业场合的剑拔弩张，也没有家族博弈的步步为营，只是两个成年人在喧嚣世界里，为彼此留出的一方宁静角落。

她偷偷瞥向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指尖还带着晚餐时红酒杯的微凉。

“在想什么？”

江辰希忽然开口，嘴角噙着笑。

“在想……这样挺好。”林砚秋坦诚道，目光落回前方，“没有轰轰烈烈，反而觉得很真实，很舒服。”

江辰希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眼底掠过一丝复杂。

过去，他总执着于在新人身上寻找苏请颜的影子，此刻却发现，林砚秋的清冷坚韧、她处理事务时的果决、甚至她偶尔流露出的笨拙温柔，都早已在他心里刻下独属的印记。

苏请颜是逝去的月光，而林砚秋，是此刻照进他生命里的、真实的一抹星光。

“是挺好。”

他低笑一声，伸手替她调小了空调温度，“以前觉得日子就得风起云涌，绚烂无比！现在才明白，细水长流更难得。”

林砚秋微笑，作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