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从哪儿蹭来的污渍。

头发胡乱地披散着，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那毫无血色的嘴唇和眼下乌青的一片，整个人就像是从黑暗里爬出来的幽灵一般。

周远明看着颜玥妃眼下青黑、发丝凌乱的模样，眼镜片后的目光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递上文件袋时语气带着职业性的冷漠：

“颜小姐，签字吧，对大家都好！”

他身旁的年轻助手甚至忍不住嗤笑一声，那眼神分明在说：这种女人，也配做江总的妻子？

“签什么签？！”

颜芳芳突然跳出来，指甲几乎戳到周远明脸上，“我姐和江辰希是法律夫妻！离婚？让他赔100个亿！少一分都不行！”

“100亿？”

颜光熙靠在门框上笑得前仰后合，掏出手机晃了晃，“二姐你刚从哪个片场回来？这数报得比电视剧还离谱！要不我帮你@一下福布斯，问问他们你们还差多少能上榜？”

颜芳芳真很想一巴掌扇死这个弟弟！

周远明没理会颜光熙的插科打诨，只对颜芳芳挑眉：

“颜小姐恐怕还不清楚，江总目前还没持有南部江氏股份，名下个人财产很少，倒是颜家——”

他翻开文件，显然做好一切调查的样子：“如果非要按法律划分，算下来，该付钱的恐怕是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