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进入了一种外松内紧的戒备状态。
所有在外的核心子弟,全都被一纸令下,召回了祖宅。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陈远,则在第二天回到家的第一时间,就被执行了严厉的家法。
祠堂之内,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他被陈立峰亲手压在条凳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三十记家法棍。
那由百年铁木制成的棍子,每一记落下,都让他痛彻心扉,哀嚎不已。
随后,他又被关了三天的禁闭,面壁思过。
直到今天早上,他才被允许走出禁闭室。
此刻,他正脸色惨白地跪在书房的角落里,屁股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让他连跪姿都维持得十分艰难,身体不时地微微颤抖。
他不敢抬头,只能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打量着长辈们的脸色。
就在这时,一名管家神色匆匆地从门外走了进来,躬身禀报道:“老爷子,家主,大小姐,门房收到一份同城闪送,指名要亲手交给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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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峰眉头微皱:“闪送?谁送来的?”
“送件人信息是匿名的,只有一个电话号码。但……但送来的是一张拜帖。”管家说着,双手将那封古朴的信封呈了上来。
“拜帖?”
书房内所有人的心,都猛地往下一沉。
陈立峰接过信封,只看了一眼,手指便不由自主地收紧了。
那信封的材质,那封口的火漆,都是玄门中最正统的样式。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撕开封口,抽出了里面的信纸。
当他看到那一行行笔力千钧的字迹,尤其是最后那个孤零零的“苏”字时,他的瞳孔骤然一缩。
“是苏家的拜帖。”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念。”主位上的陈玄闭着眼睛,吐出了一个字,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陈立峰站起身,沉声将拜帖上的内容念了出来:“江城苏九,五日之约,特来拜会。明日辰时,恭候于府上。”
话音落下,整个书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跪在地上的陈远,更是吓得浑身一哆嗦,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来了!
他真的来了!
那个如同魔神般的身影,再一次笼罩了他的心头。
“哼!”
许久,陈玄才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他缓缓睁开双眼,那双看似浑浊的眼睛里,此刻却精光四射,锐利如鹰。
“好一个苏家传人!好一个‘明日辰时’!”陈玄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意,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复杂的感慨:“以问罪之名,行立威之事。他这是在告诉整个江南玄门,沉寂了数十年的南派苏家,回来了!”
陈立峰的脸色也无比凝重:“父亲,他此行,恐怕来者不善。我们该如何应对?”
“如何应对?”陈玄冷笑一声,目光如刀子般刮过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陈远:“祸是这个孽障闯下的,我们陈家理亏在先,还能如何应对?开中门,备大礼!明天,我亲自带你们去门口迎接!”
“开中门?”陈立峰大惊失色。
陈家大宅的中门,除非是迎接封疆级别的贵宾,或是玄门泰斗级的人物,否则绝不会轻易开启。
让陈家老爷子和家主亲自到门口迎接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这要是传出去,陈家的脸面何存?
“不然呢?”陈玄的拐杖重重地在地板上一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吓得陈远又是一颤。
“苏家传人亲临,代表的是整个南派苏家的脸面!我们若是不给足礼数,那就是不敬!到时候,就不是丢脸的问题了,而是要和苏家彻底撕破脸皮!你觉得,我们陈家,现在有这个本事吗?”
陈立峰沉默了,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知道,父亲说的是对的。
陈静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但她那双清冷的眸子里,却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她比父亲和太爷爷想得更深。
苏九此行,绝不仅仅是为了立威。
一个能引动天道功德的人,心胸和格局绝不会如此狭隘。
他的背后,一定有更深层次的目的。
而这个目的,或许将决定陈家未来的走向。
议事结束后,众人散去,压抑的气氛却依旧笼罩着整个大宅。
陈远拖着伤体,一瘸一拐地跟在姐姐陈静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