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九鼎这等镇国神器重若万钧。?j\i~n¢j^i?a`n,g`b~o`o/k,.\c!o+m¢
人力有时而穷,面对这等承载着一州气运,乃至华夏国运的神器,任何蛮力都是徒劳的,唯有遵循古法,以‘理’引之。
他深吸一口气,对二人道:“接下来的过程可能会有异象发生,但无论如何,都请守在祭坛之下,为我护法即可,切记不可踏上祭坛半步。引动龙气入体,非同小可,我需要全神贯注,不能有丝毫分心。”
陈立行和陈静重重地点了点头,神情肃穆地退到了祭坛边缘,一左一右,摆开了防御的架势。
苏九这才迈开脚步,一步一步,踏上了那九层高的白玉祭坛。
每上一层台阶,他感受到的皇道龙气威压便成倍增长。
那股君临天下、审判万物的威严,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压得粉碎。
走到第五层时,他的双腿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汗水浸透了衣背。
但他眼神中的信念,却愈发坚定。
他咬紧牙关,将苏家心法运转到极致,护住心脉,艰难地继续向上攀登。
九层祭坛,仿佛九重天堑。
当他最终踏上祭坛顶端,来到冀州鼎面前时,他已是气喘如牛,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他伸出手,想要触摸那近在咫尺的鼎身,指尖却在距离鼎身三寸之处,被一股无形的力场挡住。
那力场柔和而又坚定,不带杀伤,却充满了“拒绝”的意味。
这是神器的自晦,是国运的屏障,非天命之人,不可触碰。
苏九对此早有预料。
他盘膝坐下,将那张“引龙符”平摊于双掌之上,置于丹田之前。
他闭上双目,整个人的心神,彻底沉入了空明之境。
“苏氏子孙苏九,叩请先祖之灵,恭请冀州鼎归位!”
他以神念发声,随即猛地一咬舌尖,又是一口精血,不偏不倚,正正喷在了那引龙符之上。\欣*丸_夲^神′栈` !已?发+布~最!薪`蟑_踕/
“嗡!”
引龙符在接触到苏九精血的瞬间,仿佛沉睡了千年的巨龙被唤醒。
符上那条朱砂绘制的五爪金龙,猛地活了过来!
它发出一声高亢的龙吟,这声音并非在空气中传播,而是直接在三人的神魂中响起。
那金龙化作一道流光,从符箓上飞腾而起,在半空中盘旋一圈,随即一头扎进了苏九的眉心!
“啊——!”
苏九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吼,整个人向后仰倒。
一股无法想象的、磅礴浩瀚的信息流与能量,顺着那道金龙虚影,疯狂地涌入他的识海和四肢百骸。
那是冀州的山川地理,是夏商的王朝更迭,是两千多年来积蓄的、属于冀州这片土地的沧桑记忆与厚重龙气!
与此同时,悬浮在半空的冀州鼎,也产生了剧烈的反应。
鼎身之上,那些古朴的铜锈开始簌簌脱落,露出下方流淌着淡淡金光的青铜本体。
鼎上雕刻的山川河流、鸟兽鱼虫,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开始在鼎身上缓缓游走、变幻。
“昂——!”
一声更加真实、更加威严的龙吟,从冀州鼎内传出。
一道肉眼可见的、由纯粹的金色龙气凝聚而成的龙形虚影,从鼎口冲天而起,在溶洞穹顶盘旋不去,将整个空间照耀得金碧辉煌。
祭坛之下的陈立行和陈静,在这股威压之下,几乎要跪倒在地。
他们只能拼命运转内劲,才能勉强站稳,眼中满是无法言喻的震撼。
这才是真正的神迹!
苏九此刻正承受着凡人难以想象的痛苦与造化。
他的身体,成为了引龙符与冀州鼎沟通的桥梁。
冀州鼎的龙气,经过引龙符的过滤与转化,正一丝一缕地,以一种他能够承受的方式,融入他的血脉,改造他的身躯。
他的皮肤之下,浮现出无数金色的脉络,仿佛一张由光构成的经络图。!2!巴?看!书¨旺· \追·醉*芯*璋,結~
在他的后心位置,一个三足双耳的青铜鼎图案,正在缓缓形成,那正是冀州鼎的烙印!
这个过程,既是融合,也是考验。
若是苏九的意志稍有动摇,或是他的血脉不够精纯,立刻便会被这皇道龙气撑得爆体而亡,神魂俱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