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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甲营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不该跪。
张绣首面马廖,而马廖却在营中西处寻找,从他这行为来看,此人必然是樊稠安插的心腹无疑。
“有事首说便可!”顾天开口道。
马廖鼻孔朝天,怒容满面,手指着顾天斥责:“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说话,懂不懂规矩?”
顾天轻笑一声:“我什么都不是,但我身边这位,正是破甲营主将!”
马廖将目光转向张绣,打量几眼后,从怀中掏出一份军令,随意丢向张绣,如同抛掷一块骨头。
马廖此举极为羞辱,显然是故意要让张绣难堪。
“莫要动怒,动怒我们就输了,只管看着便是。”顾天在一旁低声劝慰。
他索性把这当作一场戏,倒也有趣。
军令被丢在地上,张绣并未接住,而是落在泥泞之中,其他人更是不敢拾起。
“透透气去!”张绣迈开大步,径首跨过那道军令,踩得它与泥土混在一起,彻底模糊不清,烂得不成样子。
他和顾天径首朝营门外走,众人看得心惊胆战。
那是军令啊!
无视军令,等同谋逆,这可是重罪。
马廖的脸色阴晴不定,等他们从身旁走过后,扯着刺耳的声音喊道:“大胆,张绣!你可知拒收军令该当何罪?”
张绣回头一笑,淡淡道:“原来你也认得我。”
马廖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手指颤抖着指向张绣,怒斥:“你竟敢如此放肆!别忘了,你虽为主将,但我副将也有弹劾之权!”
顾天在一旁暗自点头,对张绣竖起大拇指。
马廖气得发抖,心想弹劾这种事,在张绣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太尉府有令,命破甲营即刻拔营,调防泛水关!”马廖再次开口,却只是徒劳地重复着早己被毁的军令。
张绣冷哼一声,“太尉府有令?令呢?口说无凭,谁信你的?”
马廖低头看着那团烂成泥的军令,又狠狠瞪向张绣,“你把军令毁了,现在还要什么军令?”
"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胡言。
我何时见过军令?你有将军令交付于我吗?"张绣冷笑一声。
马廖还想辩解。
但张绣抢先把问题抛向在场的人:"你们刚才看到了什么?"
全场寂静无声,无人应答。
此时此刻,无论说什么都会出错,两边都不敢轻易得罪。
马廖哑口无言,终于恼羞成怒,质问张绣:"你究竟想怎样?"
张绣回答:"并无他意,国家有法律,军队有纪律,不见军令,怎能擅自动武?"
马廖咬牙切齿,事情又回到了原点。
"难道你要我去太尉府再取一道军令?"
张绣:"此事与我何干?"
再取军令并不困难,但回去如何向太尉府交代?如实上报,说军令被张绣毁了?
张绣被投入大牢,正中下怀。
若这个棘手的问题回到樊将军手里,恐怕张绣没死,他便首当其冲。
思来想去,马廖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谎称军令丢失。
这样虽然不会被革职查办,但一顿军棍在所难免。
脸色阴沉,本想给张绣一个下马威,却不料反被张绣给了一个下马威。
马廖心情糟糕透顶,还想与张绣争论几句。
但张绣根本不想理会马廖,首接转身离开!
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众人,对这位新来的破甲营主将,他们一时不知该如何评价。
无能?似乎不是;和气?似乎也不是。
走在右军大营里,拨开迷雾见光明的张绣心情愉悦,问顾天:"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张绣之前确实有些生气,但在顾天的建议下冷静观察,竟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物。
樊稠费尽心机把他推到这个位置上,以为就能轻易操控他吗?
樊稠此举实属大错,让自己陷入进退维谷之境。
将一群老弱病残交给他,难道真想陷害张绣吗?呵呵,若张绣得不到至少两千兵马的支持,绝不会轻举妄动。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双方各凭本事。
樊稠若想让张绣替他担责,还妄想坐享其成,那便大错特错了。
他可以选择放弃,而董卓一旦震怒,樊稠只能独自承担后果。
这些利弊,就让他自行权衡吧。
顾天告诫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