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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景中答应程舒妍送她去读法国最好的艺术大学,还承包她未来三年的学费,以及一大笔生活费。条件是,跟商泽渊分手。
这种桥段他见过,无非就是富二代他爸给女孩一大笔钱,试图拆散他们,然后女孩同意了。
但这也就算了,最让他愤怒和难以置信的是,提出这些条件的人,是程舒妍。
是她,以他为要挟,来跟商景中谈判。
“只要你能保证我的学业,我就能离开他,从此绝不跟他联络。”
这是她原话,他看了书房里的监控视频。
可他们分明不是这样约定的。
商泽渊捏她的下巴,抬起,迫使她与他对视,“你耍我?”
程舒妍摇头,“我只是为我自己选一条明智的路。”
他讥笑一声,甩开手,“所以你选的路是商景中。”
程舒妍面不改色,“是。”
“所以你从一开始喊我去私奔,就是打定这个了主意。\s\h~e′n*n\v~f\u+.\c.o?m+”
“是。”
“所以,”他用力闭了闭眼,明知道有些事不该细究,不能细想,但停顿片刻后,还是问出了口,“所以十日女友体验卡的十日,不是随便说说,都是你估算好了时间。”从他们回到江城的那一刻,刚好是第十天。
程舒妍说,“是。”
所有的猜想一一验证,商泽渊轻嗤,“太可笑了。”
跟贺彦尝试交往,是因为她想顺利出国。
跟他“私奔”,是因为贺彦要带她去瑞士,她不想妥协。
他从来都不是她的选择。
他只是她拿来和人谈判的条件,是一个被她捏在手心里的把柄。
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来都是他算计别人,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这样玩弄。
这感觉真他妈的太操了!
偏他像个傻逼一样,还在那策划两个人的未来,为她鞍前马后,可她怎么能?她怎么能!
“程舒妍,”他强忍住上手掐她的冲动,定定地看着她,咬牙切齿,“你怎么敢对我这么耍心机?”
天际压着乌黑沉闷的云,夜色浓重得像化不开的墨。`我,的?书.城¢ .首?发′
断断续续刮了一天的风,在这一刻忽然大作,呼啸狂吼着,用力拍打摇摇欲坠的枝叶。
有风卷起她敞开的大衣,卷起她垂落的碎发,她鼻头被吹红了,只是他不再帮她扣紧衣服,不再帮她掖起发丝。
那双望向她时总是带着笑的眼,此时蹙着眉,带着不加掩饰的厌恶与恨意。
程舒妍承认,有一瞬间,她有感觉到细小的刺痛,但她全部接受。
他所说的一切,她没法否认。所以她能理解他的愤怒,也能理解他的恨意。
她就是如此卑劣,如此心机。
可是能怎么办呢?感情不能让人吃饱饭,它只能被她排在后面。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是她自己,最重要的事,是她的前途。
手脚更凉了,手指僵到几乎弯不动,但她用力攥拳,垂在身侧,淡定而坦然地看向他,说,“我不是早就说过吗,只要能实现我的目标,什么事我都可以做。”哪怕是欺骗、隐瞒、背叛。
“可我也说了,你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你给不了我!”
她扬着头,嘴唇轻颤,又被她死死咬住。
他想知道真相,那她就跟他说清楚、讲明白,利与弊她到底是怎么权衡的。
商景中早就知道他们之间有问题,所以何思柔来的那天,他没让程慧带着程舒妍离开,反而故意让她送蛋糕上去。
程慧没有那个本事卡她的留学申请,所以让她和贺彦交往的也是商景中。
商景中混迹这么多年,不说一手遮天,也绝对不容小觑。他敏锐、有手腕,也够狠。
商泽渊想跟他斗,都得掉一层皮,更何况她这种普通人?
再说她和商泽渊,是,她可以和他在一起,但以后呢?
商景中难道就放任不管?不会对他们插手吗?
就算他不插手,感情又能维持多久?她不想印证,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也根本不值得印证。失败对她来说,代价太大了,她玩不起。
像商泽渊这样的人,将来注定是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结婚的。不是何思柔,也有夏思柔,只会一个接一个,源源不断。一次就已经够烦了,她真的不想再掺和进这些烂事里面。
“所以,我不是你,我的人生很艰难,每一步都需要我想清楚,谨慎,再谨慎。”
“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