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喝断片,起码保留了四分清醒。.t?a-k/a`n*s*h?u~.?c′o.m′所以她充分清楚自己主动亲他时,是抱着什么心情和目的。
一分是情绪催化,一分是冲动,一分是她心之所想,最后一分……是因为工作。
他不能再牵绊她的事业了,她想结束循环往复的日子。
鱼死网破或是从头来过终归不划算,这是她想出另外的办法——利用他对她尚存的感情,来打破这种局面。
虽然,可能,多少带点卑鄙,但目前她别无他法。
“你亲我了。”
商泽渊直接道破。
攥着勺子的手指收紧,她下意识吞咽,面上却云淡风轻,“是吗?”
“当然,程小姐知道自己会酒后乱性吗?”
“第一天知道,”她也不辩驳,垂眼看着面前的粥,整个人看上去很平静,她问他,“亲你哪了?”语气听上去像要为他讨伐昨晚醉酒的自己。
“这儿。”
程舒妍抬眼,就见他伸手指自己的嘴。¢6`1/看?书,网* ,更~新¨最¨快·
她愣了愣,“啊?”
商泽渊回视她,似笑非笑,当着她面又将手指挪开,往下,指脖子,“这儿。”
继续往下,指胸口,“还有这儿。”
眼看着他还要再往下指,程舒妍及时开口打断,“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他抱着臂,歪头看她,懒懒开腔,“你还说不能离开我,求我跟你复合。”
“……”
程舒妍无语地抿住唇,半晌,才从嘴里挤出两个字,“放屁。”
而他仍是那副懒散模样,边观赏着她的神情,边继续大言不惭道,“我说我还要考虑一下。”
程舒妍已经不想沟通,挪开眼,“好了,可以了。”
“嗯,昨晚你缠着我那会,我也是这么说的。‘好了,可以了。等你醒酒了再跟我讨论这些。’”
“……”
“所以你现在醒酒了吗?”
“……”
“如果你是在清醒状态下跟我求和好,我可能会同意。\x~i+a.n,y.u-k`s~.?c`o_m?”
程舒妍忍无可忍,随手抓了个小笼包丢他,“去你的!”
商泽渊对她的反应很满意,侧过脸笑,笑得头发丝都颤。
她住顶楼,房子采光好,清早的阳光透过偌大的窗映进来,温和而明亮地洒在他半边身子上,他侧对着她,手抵在鼻尖处,弯着唇,嘴角勾起的弧度特别好看。
所以程舒妍也没因为他笑她而生气,静静看了几秒后,把勺子一放,说,“不吃了。”
正准备走,他先她一步起身,“好了,不逗你。”
椅子与地面摩擦,他仍笑得吊儿郎当,只不过在路过她时,伸手碰她头顶,像为了把人稳住,力道却不大,更像是揉,挺亲昵的举动,还真把她固定在那了。
其实这种感觉也奇怪,直到现在,他们还没有明确的转折点,关系也并未转变,仅仅因为一个吻,一句提问,两人之间莫名产生了看不见摸不着的化学反应,就很微妙。
不过总的来说算好事,他不像之前那样忽冷忽热,端着架子刁难她,她也就不用继续提防和敌视他。
两人一起上了班,商泽渊说他腿被撞了,踩不了油门和刹车,理应由肇事者护送,程舒妍没拒绝。
先送他,再自己回公司,她照常工作。
等到下午,所有项目与合作都陆陆续续恢复,助理电话接的飞起。每接两个,就到程舒妍这里汇报一次,神情和语气都挺开心的。
程舒妍倒显得很淡定。
因为是意料之中。
……
晚上临下班前,商泽渊又让程舒妍去接他。
大家都是体面人,既然对方在她工作这里做出让步,她也理应有所回馈。但前提是,得有个期限。
程舒妍没动,坐办公室里给他回消息,问他:【要这样多久?】
商泽渊:【看心情。】
程舒妍知道他总是不给确切答案,便自己划范围:【等你腿上淤青消了吧。】
商泽渊:【1】
达成一致,程舒妍也不啰嗦,立即拎包起身下楼。
接上商泽渊,两人一起去吃了晚饭。
照这大少爷的说法,既然“陪护”就要面面俱到,接送上下班、陪吃陪喝,晚上还得陪睡。
程舒妍拧眉,“陪睡?”
“当然,万一我腿脚不便,晚上想洗个澡什么的再摔了。”
他说得倒是挺坦荡。
但他们心知肚明,这纯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