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只剩两人的心跳。.幻¨想\姬! *首.发-
她动弹不得,完全是僵在那里,感受着他的泪,他的温度,还有他开口时微微震动的声音。
“我以后不会再强迫你给我安全感,这次都是我不好,别离开我,好不好?”说着,他整个人明显打了晃,不想把重量压向她,就只握着她的手,扶着墙,单膝跪在她面前,仰头,深深地望向她。
“我知道你不信任感情,不信任爱情,但是,你可以信我。”
“程舒妍,我会一直爱你,你能不能,也试着爱我一次。”
他蹙了下眉,两滴泪顺着通红的眼角落下,“算我求你。”
滚烫的泪落在她手背上,如同砸到她心间,用力而深刻。
她感觉到所有的话似乎都哽在喉咙中,怔愣着,许久许久后,才似回过神一般,微微皱起眉。
他们视线仍紧紧缠绕在一起,他仰着头,她垂着眼。
程舒妍吸一口气,又呼出,眼眶红了,唇角却不由自主弯起,她说,“好。_x¢i\a·o_s/h_u/o?g*u.a′i`.!n~e`t\”
第69章 做你
没有人是生来就性子冷淡的, 包括程舒妍。
很小很小的时候,她也曾对未来充满憧憬和好奇。但自从程慧遭遇婚变,她的世界也因此变了天。
童年曲折, 朝不保夕, 每一天都在颠沛流离, 加上程慧情绪不稳定,时常对她发泄怨念、忽略她,说她是拖油瓶。长此以往, 养成了她独立、现实的性格, 她习惯将心事和需求隐藏起来, 不依赖不轻信, 也知道人活一世, 是该奔着好日子努力的。
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比自己的人生更重要。
而感情,是最靠不住的东西, 这堂课程慧给她上得明明白白。亲情尚且如此,爱情更是不值一提。程慧阅男无数, 从小就给她灌输“男人没有好东西”的思想, 程舒妍见得多了,早已耳濡目染。
如果早些年去问她相不相信爱情,她只会嗤之以鼻。,e*r+c\i*y\a?n¨.`c?o!m′毕竟它太虚无缥缈了, 抓不住,就总会有消散的那天。她自认不需要这种东西,也因为不信, 所以能一直保持清醒, 不允许自己深陷在任何一段感情中,但凡有一点苗头, 就捞自己一把,完完全全杜绝沉迷。
她的心向来很硬,也很坚定。
而这一切,在她遇见商泽渊之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想要敲开她的心并不容易,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需要他不停倾注情感,给予确信,需要他的坚定与坚持,日积月累,堆积成山、成海,直到她再也无法忽略,一点点因他感动,一点点动摇、深陷,而后,那道坚硬的心墙终于被摧毁。
晚上十点,夜色融融。
月光柔和似絮,透过窗无声地映进来,在地板上铺了层清浅的光晕。
客厅只开了两盏氛围灯,商泽渊躺在沙发旁的白色地毯上,程舒妍曲着膝,坐在他身边。
他睡着了,在他说完那些话,又听到她的回答后,整个人便像卸掉全部的紧绷一般,长长舒了口气。原本紧攥着她的手,松了一刻,转而环住她的腰,头伏在她膝盖上,是完完全全将自己交付给她的一种状态。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大概还是太累了吧,心事积压了那么久,又在国外没日没夜地照顾她,他肯定很久都没睡过一个好觉。想把他带到卧室里,无奈他太高,也有重量,程舒妍费了不少力气,才勉强将人拖到地毯上。
塞了个枕头,又替他盖条薄毛毯。
最终累得满头大汗,转过头看他卷起毯子,侧着脸,埋进松软的白色枕头里,黑发乱着,而他睡得一脸安适时,她觉得无奈又好笑。
笑过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程舒妍静静地看着他。
这段时间情绪大起大落,难免叫人在这样一个安静的夜晚,生出许多的感慨。
她在想,商泽渊确实是厉害。也许这世上没人能代替他给她的感觉,爱与痛都极致,哭或笑也酣畅淋漓,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她似乎永远无法忽视他,也总会被他吸引。
真的很喜欢。
喜欢他坦荡炙热的爱意,喜欢他对外的沉着冷静,喜欢看他耍帅和使坏,喜欢他意气风发,喜欢他不可一世。就连偶尔的幼稚与脆弱,她都觉得很可爱。
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叫人完全无法招架。
她对他无可奈何,也毫无办法。
“那你现在满意了吗?商泽渊。”她小声说着,又在他脸颊上那颗小痣上轻轻戳了下。
商泽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