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你留在这里,就是死路一条。你想让你的妻儿怎么办?”
妻儿两个字像一盆冰水,瞬间浇醒了赵立强。
他打了个寒颤,眼神中恢复了一丝清明。
“头盔戴上!”萧然命令道,“手机关机,把卡拔出来扔掉。”
赵立强机械地照做,手指因为颤抖,头盔戴了好几次才戴正。
“走!别回头!”萧然扶了一把摩托车,帮他发动。
引擎再次轰鸣,赵立强最后看了萧然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有恐惧,有感激,也有一丝茫然。
他猛地一拧油门,摩托车摇晃着冲了出去,消失在巷子深处。
萧然站在原地,听着摩托车的声音渐渐远去,首到完全消失。
他弯下腰,捡起地上被赵立强慌乱中丢下的SIM卡,用脚后跟碾碎,踢进了旁边的下水道口。
他抬起头,看向巷子口透进来的微光。
那里,己经传来了警笛由远及近的尖啸声。
批判的武器,终究代替不了武器的批判。
有时,原始的暴力,反而更接近某种意义上的“公正”。只是,这“公正”的代价,赵立强是否承担得起?
萧然转身,从巷子的另一端离开,融入了愈发阴沉的暮色之中。
他那件昂贵的布鲁尼西装,在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近乎黑色的深沉。
他提着那袋冻豆腐和素菜,像一个普通的市民,走在回家的路上。
远处,零星的鞭炮声此起彼伏,年味在血腥气的短暂稀释后,又顽固地弥漫开来。
今晚,他或许会给自己多加一道菜。
至于那个老太太,是死是活,还是永久瘫痪,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再也不能用那套卑劣的伎俩去讹诈善良而无助的人们。
这个年关,她收到了一份足够分量的“红包”。
而他,萧然,是这场意外“正义”的唯一见证者,也是那个悄无声息的“清道夫”。
阮校蕊的案子,还需要更精密的布局。
他将菜放在厨房,走到窗边,俯瞰着这座即将被夜色吞噬的城市。
今夜,不会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