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在一起。.5/2¢0-s,s¢w..¢c`o/m·因为我这个职业,你和你的家族可能也会陷入不必要的麻烦。阿璟哥,你真想好了?”
秦淑珺怔怔地望着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忍住,女朋友现在脑子发蒙不理智,要理解。
赵鸿璟额角突突地跳,在心里默念。
强行把她按到床上,赵鸿璟为她拉上被子。“现在,乖乖睡觉,我们大家一起,身体熬垮了我会心疼,叔叔阿姨也会难过。”
可是她真的睡不着觉,闭目就是警察、记者等各路媒体上门,官博官微每天都会通报整改进度,数不清的眼睛都在看着她。
重要的是,会有多少女性因为用了她们不合格的卫生巾感染妇科病,这是她最不愿看到的。
半睡半醒之间,混混沌沌,秦淑珺放慢呼吸,闭上眼睛,再睁开,手上用力握住被罩,眼底是数不尽的倦色,枕下多了几根青丝。
供应商都是初建厂时千挑万选,孔丽丽和秦淑珺亲自谈的,这么多年也没换过,他们给出供货质检报告,白纸黑字显示质量合格。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警察抽丝剥茧,把缺失的镜头串联起来,最后从房梁上一处不起眼的监控下捕捉搬运工老孙深更半夜进厂房,原本这处监控是确保厨房食材卫生。-r`u`w_e¨n^x~s!.`c_o,m·
因为时间太久了,支架固定松动,加上风吹,逐渐偏移角度,才意外录下这一幕。
老孙解释,恰好那天是他最后一个下班,一直到晚上才想起来,厂房没有人走电断,赶紧从床上爬起来骑电瓶车赶往工厂。
这个解释很合理的。
秦淑珺指尖无声敲了敲桌面,带着一丝问询的意味。“你是搬运工,没有进门钥匙,是怎么进来的?”
“老杨头有啊,”老孙解释,“他兼管大门口岗亭。有的员工下班忘记拿东西,再返回来,都是他给开门。”
秦淑珺目光转向孔丽丽及赵晴,她们两人均颔首。就是她们自己,也有时候会忘记东西,再折返回来取。
负责办案的两名警察一路来到办公室,连日来辛勤办案,现在双双挂着黑眼圈。
“我们走访了附近村民,他们说夜里时常会听到大货车经过,请问贵司会进行夜间装卸作业吗?”
话音刚落,孔丽丽站出来澄清,“不可能,我们公司明文规定,秋冬季节统一五点下班,春夏时间五点半。厂房大门紧闭,即使送货的来了也没人接收。”
老杨头听说自己公司出了事情,连忙蹬着三轮车带孙女来,做了一辈子农民,没成想年老了还能洗掉黄泥进工厂看门。.d~i\n·g^d?i_a*n/k′a.n.s¨h!u~.~c+o*m¨
看到老孙站旁边,“你把大门遥控器钥匙给我。”大门遥控器钥匙一共就两副,一副放在岗亭,一份在孔丽丽办公室备用。
“大门钥匙为什么会在他手上?”不会是又忘记下班带走个人物品吧。
老杨头缓缓开口,话音里带有几分无奈和熟悉。老孙空有一身蛮力,平时为人粗心大意,老是落下点东西,一来二去,钥匙时常会落到他手上。
老孙背在身后的手暗暗使劲,指间发出细碎的咯吱声,点点头。“是啊……同事们都知道……我有丢三落四的毛病。”
排查至此,真相似乎已浮出水面,警察往前走了两步。“例行问询,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老孙满头大汗,“喂喂,别抓我呀,不是我干的。”
两名警察一左一右带他上了警车,警笛嘶鸣,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不出意外,在经验丰富的干警问询下,老孙内心防线土崩瓦解,三言两语就交代清楚事情原委。
老婆患有脑部恶性肿瘤,一次开颅手术就得花费十几万,老婆与他相濡以沫相伴多年,实在不忍心看她这么痛苦,儿子又不省心。
有一天家里来了位看上去很贵气的女士,带着礼物登门拜访,说要给他30万治疗费用。
老孙喜出望外,手指刚要触摸到装钱袋子,手提袋后移,条件是,只需要在夜里开一下厂房大门,并保证不会出现意外。
这30万够做全年的电场治疗还有剩余。
左边是老婆痛苦的呻吟,右边是良心低语,老孙再次问,“你们放的东西不会对人产生有害左右?”
很贵气的女士勾唇一笑,眼神坚定。“信誓旦旦,万无一失。”
30沓红色钞票装在黑色手提袋里,近乎嚣张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