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细小的裂痕。
当古修士遗蜕的怨灵掐住他脖子时,他终于尝到了力不从心的滋味。
"咳......"他跪在血浪里,阵盘从掌心滑落,砸在血水上溅起黑红的花。,w′u+x?i¢a+n+g′l`i-.,c¢o!m`
怨灵的指甲刺入他的脖颈,腐臭的黑血顺着伤口流进衣领。
玄尘抬头看向幽冥使者,对方的骨杖正指向他,骷髅头的鬼火亮得刺眼——这是试炼的最终杀招,用他自己的因果反制他。
"就这点......"他咳出半颗带血的牙齿,"就想难倒我?"话音未落,识海里的金斑突然大亮。
那是青鸾的尾羽印记,此刻正顺着他的灵脉往体外钻,在他手背烙下一枚金红相间的鸟纹。
玄尘猛地抬头,就见血浪尽头的阴云中,传来一声清越的凤鸣。
阴云中的凤鸣刺破血浪喧嚣时,玄尘脖颈处的刺痛突然一松。
他踉跄着栽进血水里,抬头正看见一团赤金火焰裹着青羽从阴云裂缝中直坠而下。
那火焰比南明离火更炽烈三分,却又带着某种熟悉的清冽,像极了他识海里那枚总爱戳他灵脉取乐的尾羽金斑。
"青鸾?"他嘶哑着喊出声,血水呛进喉咙。
回应他的是一声更清亮的凤鸣。
赤金火焰在离他头顶三尺处骤然凝形——女子着月白锦袍,发间插着半融的火玉簪,尾羽从腰后垂下,每一根都流转着熔金与靛青交织的流光。
她回头时,眼尾的金纹与玄尘手背上的鸟纹同时亮起,像两根被同一根红线串起的灯芯。
"笨阵灵。"她开口时带着点气闷的鼻音,指尖轻点,尾羽刷地展开成扇形火幕。
最前排的因果怨灵刚扑到近前,便被火幕卷住,黑刺在赤金中熔成铁水,怨火连半息都撑不住便化作青烟。
玄尘看着那些曾经纠缠他的因果碎片在火中消散,突然发现青鸾尾羽上的金斑少了一枚——正是他手背上那枚的位置。
"你......"他想伸手,却被血浪里的怨灵残肢绊得又跌坐下去。
"别说话。"青鸾没回头,尾羽上的火焰却分出几缕缠上他的手腕,像无形的绳索将他往血浪深处拽。
玄尘这才注意到,被火焰烧穿的血浪下露出一条黑色石径,径上刻满镇压符文,正随着火焰逼近而逐渐显形,"幽冥试炼的核心在血海最深处,你以为刚才那些是全部?"
玄尘突然笑了,被火焰拽着踉跄前行的脚步反而稳了。
他能感觉到,青鸾的火焰正顺着他的灵脉往识海钻,每过一处便将因果怨灵留下的裂痕抚平。
那些被吞噬的阵法本源金斑此刻全围在周天星辰阵图周围,像一群等着投喂的小鸟。"所以你是来帮我通关的?"他故意提高声音,"上次还说要烧了我的阵盘。"
"谁帮你了。"青鸾耳尖泛起薄红,尾羽却诚实地又分出几簇火苗裹住他的腰,免得他被血浪里的碎骨硌伤,"南明离火被你吞了七成,我若再不管,等你被因果反噬成渣,剩下的三成也要跟着散了。"
石径在两人脚下延伸得越来越快。
玄尘注意到,原本压制他灵气的黑色符文此刻正随着青鸾的火焰消退,识海里的混沌悟性重新开始疯转,将石径上的镇压纹路拆解成数据流——原来这整条石径都是阵法的引,核心在石径尽头的黑色祭坛。
当祭坛出现在视野中时,血浪突然退得干干净净。
玄尘被青鸾的火焰托着落在祭坛前,看着中央悬浮的古老阵图,喉结滚动。
那阵图由暗金与玄黑两种线条交织而成,每根线条都在缓慢蠕动,像活物般吞吐着幽冥界特有的阴煞之气。
他伸手触碰的瞬间,指尖传来灼烧般的刺痛——这是阵图在主动排斥外来者。
"混沌悟性,全开。"他低喝,眼尾金芒暴涨。
识海里的星辰阵图突然旋转如飞,金斑与阵图上的暗金线条产生共鸣,竟有几缕金芒穿透识海,缠上了悬浮的阵图。
玄尘浑身剧震,只觉有千军万马顺着手臂往识海里冲,每一缕力量都在冲刷他的灵识,在星辰阵图上刻下新的星轨。
他听见自己骨节发出咔咔的响声,青鸾的火焰不知何时裹住了他的全身,将溢出的力量重新导回丹田。
"稳住。"青鸾的声音突然近在耳畔。
她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后,掌心抵在他后心,南明离火的热度透过道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