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反抗!”
就在他准备引动全部混沌之力与系统同归于尽时,一道声音穿透混沌而来。
像是隔着无数层水幕,模糊却清晰:“玄尘,别做傻事!”
那是林初雪的声音。
玄尘的动作顿了顿,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黑暗里有一点微弱的荧光,像极了她警徽上的反光。
系统的银针在他识海停了一瞬,像是也被那声音惊到。
“别急。”他抹掉嘴角的血,眼底的暗紫漩涡却更盛了,“我还没玩够。”
混沌深处,那点荧光正在逼近。
林初雪的身影穿透混沌时,像一片被狂风卷着的纸鸢。
她的警服下摆沾着暗褐色血渍——那是穿过中层幽冥时被怨灵撕咬的痕迹,因果锚钉在掌心灼出焦黑的圆斑,却仍泛着幽蓝微光,勉强将她的身形固定在离玄尘三步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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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尘!"她的声音带着破音,像是强行扯着嗓子喊了十里山路。
睫毛上凝着混沌的冰晶,每眨一次眼就簌簌掉落,露出眼底泛红的血丝,"你疯了吗?"
玄尘握着光球的手顿了顿。
他能听见林初雪灵力紊乱的喘息声,像破风箱似的,比系统的银针更刺进耳膜。
这姑娘总爱装得冷静,上次在赛博都市追他时,就算被妖修的毒液溅到警徽,说话声都稳得像读档案。
此刻却连指尖都在发抖,因果锚钉的蓝光在她腕间跳动,像在替她数着心跳。
"你看到了?"他没回头,盯着掌心的光团——混沌紫与星芒金绞成乱麻,系统的银针刺穿光团表面,在他手背上犁出细小血珠。
林初雪踉跄着往前挪了半步,锚钉突然爆出刺目蓝光,将她整个人往回拽了半尺。
她咬着唇硬撑,因果线在眼底翻涌成猩红漩涡:"我看到...你若现在引爆,星辰阵图会先撕碎你的神魂,再把归墟搅成碎片。"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腰间的配枪,那是把用陨铁重铸的警枪,此刻枪柄被攥得发白,"你以为能同归于尽?
不,你会死得比系统彻底十倍。"
玄尘忽然笑了。
血沫顺着嘴角滑进衣领,染脏了他一贯懒散的墨色道袍。
他想起幻境里月白阵灵的眼泪,想起系统锁链穿透胸口时的剧痛——原来最疼的不是被当作刀,是连反抗的资格都要被剥夺。
"谁说我要引爆?"他低低的声音裹着混沌的嗡鸣,掌心光团突然收缩成指尖大小的星核,"我要...改写它。"
林初雪的瞳孔骤缩。
她看见无数因果线从玄尘体内窜出,像被踩碎的蛛网般疯狂蔓延,其中最亮的那根正缠上系统核心——那是根暗金色的线,带着阵灵特有的纹路,与她曾在卷宗里见过的上古阵道残篇如出一辙。
"你疯了!"她终于顾不得锚钉的反噬,踉跄着扑过去,却被一道星芒屏障挡住。
玄尘的后背在屏障后若隐若现,他的发尾泛着不自然的银白,是混沌之力侵蚀神魂的征兆,"系统核心是天道法则铸的!
你根本——"
"我记得你说过。"玄尘打断她,声音突然轻得像叹息。
他想起三个月前在火锅店,林初雪蘸着香油碟说"因果线再乱,总有人能把它理顺",那时她警徽上的荧光映着火锅热气,像极了此刻混沌里的锚钉光,"因果律不是枷锁,是...是能握在手里的线。"
系统的银针突然暴涨三倍。
玄尘的额角青筋暴起,星核在掌心裂开细缝,露出里面流转的银白法则——那是系统最原始的指令代码,像无数条小蛇在啃噬他的灵识。
他能听见前世阵灵的呐喊,看见石碑里钻出的阵图碎片正融入星核,每一道都在替他撕开系统的防御。
"阵灵不是污染。"他咬着牙,血珠溅在星核上,将银白染成暗金,"是天道容不下...不同的活法。"
林初雪的锚钉突然炸裂。
蓝光炸成碎片的刹那,她终于扑到屏障前,指尖隔着星芒触到玄尘后颈——那里的皮肤烫得惊人,像块刚从熔炉里捞出的铁。
她看见他眼底的暗紫漩涡正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更灼亮的东西,像是被压了千年的星火终于挣出灰烬。
系统发出最后一声尖啸。
玄尘的星核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所有银针在光中熔成铁水,顺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