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当然。
“打得不错。”林夕用中文说了一句,声音平静。
翻译转述后。
rank只能勉强挤出一点笑容。不错?在绝对的碾压面前,这个词更像是一种怜悯。
观众席的欢呼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
为天悦,为那个名字——愚者!
林夕和队友们向观众挥手致意,然后快步走向后台通道。
后台休息室气氛热烈。
教练和经理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红光。
小组第一出线,意味着在淘汰赛阶段将占据有利位置。
但同时也意味着要内战了。
“干得漂亮!都辛苦了!”教练用力拍着队员们的肩膀。
“林哥牛逼!”小苏兴奋地喊道。
楚白楼和李枭也露出了笑容,秦洛则开始收拾外设包。
林夕摘下口罩,揉了揉有些发紧的眉心。
高传染性的感冒在韩国这边似乎一首没消停。
场馆里人又多,他感觉喉咙有点干痒,防范意识不能松。
“都先去洗个手,口罩戴好。”
林夕提醒道,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
经历过前世那场席卷全球的疫情。
这次来了韩国他对个人卫生格外注意。
他率先走向后台的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用消毒洗手液仔细地搓洗着双手。
冰凉的水流让他稍微精神了一点。
“知道了林哥。”队友们应着,也纷纷跟了过来。
回到酒店,复盘、战术讨论,兴奋的情绪渐渐平复,疲惫感开始涌上来。
林夕感觉身体有点沉,头也隐隐作痛,只当是比赛消耗太大。
他早早洗漱上床,希望能好好睡一觉,恢复精力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然而,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昏昏沉沉中,林夕感觉自己像在火炉和冰窖之间反复横跳。
一会儿热得浑身冒汗,口干舌燥。
一会儿又冷得瑟瑟发抖,裹紧了被子也无济于事。
骨头缝里都透着一股酸痛,脑袋更是胀痛欲裂,仿佛被塞进了一团滚烫的棉花。
第二天清晨。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
林夕挣扎着睁开眼,只觉得眼皮沉重无比,眼前景物都带着重影。
他艰难地伸手摸向床头柜上的手机,想看看时间,却感觉手臂酸软无力。
喉咙里像堵着一把砂纸,又干又痛。
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胸腔里立刻传来闷闷的回响。
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他强撑着坐起身,甩了甩昏沉的头,摸索着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电子体温计。
“嘀——”
几秒钟后,体温计屏幕亮起,清晰地显示着一个刺眼的数字:
38.7℃
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