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您别开了我啊!”
赵大伟脸都白了,双手死死抓着酒楼老板的胳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这些年我为了酒楼可是兢兢业业,酒楼忙的时候端盘子擦桌子哪样没干过?”
“这件事真不怪我,都是我小舅子惹出来的祸,要开您就开他,把我留下吧!”
酒楼老板被他拽得皱紧眉头,猛地甩开他的手,怒极反笑:“兢兢业业?赵大伟,你真当我瞎了眼?”
他往前逼近一步,声音陡然拔高,震得旁边的花瓶都嗡嗡发颤。^s^a?n?g_b/o\o+k!.`c?o·m?
“大堂经理是你小舅子,供蔬菜的是你发小,供海鲜的是你老同学……这三年你吃了多少回扣,账目上那些说不清的窟窿当我看不见?要不是看在酒楼刚开业时你确实出过力,我早把你踹出去了!”
“可今天这事,我救不了你。”
老板的语气突然沉了下去,眼神里带着几分怜悯。
“你眼前这位古少,在珏川有通天的本事,别说是让我这小酒楼关门,就算是让我凭空消失,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承受他的怒火吧。”
赵大伟的脸“唰”地褪尽血色,双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
他在锦绣楼待了三年,见过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可老板从未用这种语气提起过任何人。
能让老板说出“凭空消失”这种话,对方的能量绝对超出了他的想象。¨5-s-c!w¢.¢c\o~m/
这哪里是丢工作的事,搞不好他得丢命!
“古少!古少我错了!是我有眼无珠,是我狗仗人势!”
赵大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左右开弓扇着自己的脸。
“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吧,我给您磕头了!”
他的额头撞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没几下就磕出了血印。
可古朽凡只是冷冷地站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赵大伟见状,心里更慌了,突然转头看向缩在一旁的蔡勇,眼睛瞬间红了。
“不长眼的东西!还不过来给古少磕头道歉?”
见蔡勇吓得浑身发抖,赵大伟索性站起来走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人拖到古朽凡面前,膝盖狠狠顶在蔡勇的腿弯处。
蔡勇“哎哟”一声,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下巴磕在地上,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古少您看……”
赵大伟谄媚地笑着,手还在不停发抖,“我都让我小舅子给您跪下了,您就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
“你们求错人了。”
古朽凡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抬手指了指旁边的萧砚,声音不大却自带威严。
“我不过是萧大师身边跑腿的,今天你们得罪的是他,他要是原谅你们,我立刻放你们走;他要是不点头……”
“你们就赶紧给家里打个电话,准备后事吧。\b!i·q¢i¨z*w¨w?.*c^o!m¨”
“噗通”一声,赵大伟彻底瘫在了地上,浑身抖得像筛糠,冷汗瞬间浸透了衬衫。
“你个狗东西!”
过了好长时间,赵大伟才反应过来,他猛地扑到蔡勇身上,拳头像雨点般砸下去。
“你不是说萧大师是个穷同学吗?你不是说他连聚砚阁的门都进不来吗?你特么要害死者子啊!”
他越打越气,抓起旁边的椅子腿直接往蔡勇身上抡。
不过片刻,蔡勇就被打得鼻青脸肿,颧骨高高肿起,嘴角淌着血,活像个被揍扁的猪头。
赵大伟打累了,喘着粗气转向萧砚,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萧大师,您看……我已经好好教训他了,您大人有大量,看在你们同学一场的份上,饶了他这一次吧?”
萧砚的目光落在蔡勇那张肿成馒头的脸上,眉头不自觉地抽了抽。
赵大伟下手是真狠,不过这并不足以让他心软,蔡勇落到今天这步,全是自找的。
“我看一直是你在道歉,他好像没什么道歉的觉悟。”
萧砚淡淡地开口,“要不这歉,还是别道了?”
蔡勇一听,吓得魂都飞了,连忙跪在萧砚面前,因为脸被打肿,说话都含糊不清。
“萧大师!对不起!我错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比赵大伟还夸张的弧度左右开弓扇自己的脸。
“是我小肚鸡肠,是我嫉妒你学习比我好,是我看见江小月……江小月向你表白,我心里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