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砚阁的其他员工也被萧砚这番话深深触动了。¢n′e-w!t¢i^a′n.x_i!.!o·r-g·
以前刘富贵当老板时,对他们总是颐指气使,哪怕只是算错了一个数字、摆错了一件藏品这样的小事,都要被他指着鼻子骂上半天。
何曾遇到过像萧砚这样的老板,不仅主动端着酒杯过来敬他们酒,还真心实意地说感谢!
大家心里突然像被什么东西暖了一下,对未来的日子充满了期待。
仿佛只要跟着萧砚干下去,手里的工资会涨,日子会甜。
谁都明白,在一个地方工作,要么图能赚钱,让家人过上好日子;要么图能开心,不用每天看人脸子。
如果既赚不到钱,又过得憋屈,那还不如趁早换个环境!
可现在,他们看着萧砚真诚的眼睛,突然觉得以后在聚砚阁上班,既能靠着这份工作把钱包鼓起来,又能每天笑着来、笑着走。
这份念想一冒出来,连平时觉得有些繁琐的盘点、记账、接待客户这些活儿,似乎也没那么让人排斥了,反倒多了几分“这是为自己干”的期待。
“老板,我们愿意跟着您干!”
一个负责库房管理的小伙子率先站起来,手里的酒杯举得老高,酒液晃出了圈圈涟漪。?精¨武!小~说-网, -首¨发-
“老板,我们相信您肯定能带着我们赚到钱!”
人事部的小姑娘红着眼圈接话,声音里带着哭腔,却透着股坚定。
“老板,我敬您三杯,您随意,我干了!”
负责安保的大叔嗓门洪亮,说着就“咕咚咕咚”连灌了三杯,喉结滚动得像个小水车。
……
众人根本不等萧砚举杯,已经争先恐后地喝了起来,杯底碰撞桌面的脆响此起彼伏。
萧砚看着眼前这群掏心窝子的员工,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稳稳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透明的酒液滑过喉咙,带着点辛辣,却暖得人心头发烫。
“萧砚,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
刚敬完员工酒,销售总监马晓娟忽然站起身。
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职业套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平时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脸上,此刻多了几分郑重。
“马姐,你永远是我心里的马姐。”
萧砚笑着应道,语气里满是尊重,“以后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不用客气。”
对马晓娟,萧砚心里一直存着份感激。~x!t¨x′x-s′.~c^o,m*
他还记得刚进衡古拍卖行那会儿,自己还是个啥都不懂的愣头青,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连西装扣子都系错了位置。
马晓娟当时在客户部,虽然不在一个部门,却总在走廊里碰到时笑着跟他打招呼,偶尔还会塞给他一块巧克力,说“看你天天跑库房,补充点能量”。
最让他印象深刻的一次是那他把一件清代青花瓷的年代看错了,被赵德贵当众骂眼瞎,还扣了半个月工资,躲在楼梯间差点掉眼泪。
是马晓娟路过时,递给他一张纸巾,蹲在他旁边和他分享自己刚入行的经历。
“刚入行都这样,我以前还把民国的仿品当成光绪的真品卖呢,被老板罚了三个月奖金。”
“慢慢来,谁不是从摔跟头里爬起来的?这行水深,但捞着真东西的时候,能赚大钱,能让人瞧得起。”
就是这几句平平淡淡的话,像一束光捅破了他心里的黑暗。
让他知道这行虽然难,却有奔头;让他咬着牙熬过了最想放弃的日子。
如果没有当时的坚持,或许他早就收拾行李回了老家发展了,也等不到后来的奇遇。
“萧砚,谢谢你给了我当总监的机会。”
马晓娟的声音带着点哽咽,她深吸了口气,目光扫过在场的同事,郑重地说:“我在这里向你保证,也请各位同事做见证,我马晓娟绝对不会利用总监的职权,为自己多拿一分回扣,多占一分便宜。”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攥紧了酒杯,继续道:“我不敢拍胸脯说,销售部一定能给公司带来最高的利润。”
“但我能保证,我会管好部门里的每个人,部门签的每一份合同、收的每一笔款。”
“马姐,我信你。”
萧砚认真地点了点头,“我再单独敬你一杯,谢谢你以前……安慰我的那些话,要不是你,我说不定没有今天。”
“什么话?”
马晓娟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茫然!
她确实早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