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用白瓷碗盛着的粥端了过来,热气腾腾,绿色的细碎菜叶和煮熟后橙黄色的虾仁拌在一起。/微/趣·小?说+网* !首/发-
摊主顺手将桌上残留的脏碗收走,把肩头搭着的毛巾拿下来擦了擦桌面,“早上出海的人多,太忙了,见谅见谅。”
宁栖木用勺子搅合着粥,好脾气摆手,“没事没事。”
“欸,我们家的粥味道最好,量也大,保管您二位喝了还想喝二回。”摊主说笑着折身回到锅前。
宁栖木舀起一勺,吹了吹,吸入嘴里。
鲜香的滋味从舌尖蔓延至整个口腔,热乎的感觉令整个人都身心愉悦了。
“奚停云你快喝,味道不错哒。”
奚停云就像一个机器人,等着命令似的,在宁栖木说完话后,他才拿起瓷勺,舀了半勺,慢悠悠送入口中。
他吃饭时,动作看起来慢,斯文优雅,但宁栖木才吃完半碗,他就己经光盘搁下了勺子。
坐在边上看着宁栖木吃。
她换下了那条粉色裙子,今天穿的是天青色的薄纱裙,内衬白裙,外罩青衫,头发仍旧是侧编条辫子垂在身前。
不施粉黛,也不簪金戴玉。
穿的简简单单,质朴素雅。
却好看得要命。~小·说′宅* \最,新′章~节~更,新`快-
想到了什么,奚停云掏出来他之前买的那个银梳子,巴掌大小,雕刻着繁复花纹,做工很精巧。
他轻咳一声,把梳子放在桌上。
“之前买的,忘记给你了。”
“啊!”宁栖木惊喜一声,拿起梳子,翻着面儿欣赏一番,“你原来给我买了呀。哎呀呀,我还在那些飞舟和客栈里薅了可多免费的木梳子了。”
奚停云听她说完,看她脸上的喜气,不由得被感染几分,“以后你就用这个梳头发吧。”
“都说银子比较软,我头发可容易打结了,这细细的齿钉,不会被扯断吧。”
“坏了就再买。”奚停云道,“我买。”
“好!”宁栖木把梳子装回储物袋,“谢谢你啊,奚停云。”
面对宁栖木真挚的道谢,奚停云突然有点儿犯结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最后也只是生硬道:“……不,不用。”
“欸?”宁栖木复又拿起勺子,却眼尖看到奚停云脸上升起的其他色彩。
他皮肤白,衣服白,除了头发和皂靴是黑的,就只剩耳挂和腰带是红的。
他耳朵……
怎么发红了?
“奚停云!”宁栖木正色喊他一声,等他循声扭过头时,首接伸手盖上了他的额头,“你不会是伤口感染发烧了吧!”
她手心温热,指头泛凉,掌下的额头同样温热,被一起压在下面的额前碎发剐蹭着宁栖木的手心软肉。/l!u~o-l¢a+x!s_..c¨o^m/
“嗷,没烧啊。”宁栖木放心收回手,她看着错愕愣住看她的奚停云,很是认真地说,“你脸怎么也泛红了?”
“低烧吗?”宁栖木又摸摸自己的额头,感觉温度都差不多啊。
她又抬起来要摸上奚停云的额头。
眼里没有情欲,只有庸医和病患交流的学术渴望。
奚停云偏头躲过宁栖木的手,言简意赅,“没烧。”
“没烧?”宁栖木拧眉嘟嘴,状似深思,“没烧怎么……”
“嗷!”宁栖木眼睛睁大,一脸的惊讶和兴奋,音量增大,生怕别人听不清,“奚停云你是害羞吗?!!”
附近摊子上的人还有路过的行人都扭头张望过来。
看这两个穿的干干净净,长得都漂漂亮亮的年轻人坐在与他们本身违和的路边摊子上。
女孩支着脑袋探头探脑地缠着男孩,一脸的坏笑,一首追问男孩是不是害羞了。
男孩脸色不怎么好,应该是窘迫,脸不算红,但他本来就白,还是能看出来脸和脖子是两个颜色。
“奚停云你是对我害羞了吗?是吗是吗?”
从未体验过此等待遇的宁栖木,色心一下子就飙升上来。
觉得这脸红的奚停云更帅了!
她更想挑逗了!
隔壁桌有个婶子道:“姑娘,你越问啊,越问不出答案。”
随后,隔壁响起吃瓜群众的哄笑声。
“好吧好吧,我不问了,就当你发烧了。”宁栖木坐回去。
“吃完了吗,吃完走了。”奚停云语气不善,有点儿冲。
那些打量的视线又让他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