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栖木大概说了下，因为她看的不太清楚，也记不太清楚。

“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受伤了，女的找上门去揍他，然后……他们又同行了，好像是上山拜师了？不太确定，梦里我看的不清楚，而且现在还能记起的画面都很零散了。”

奚停云：“画面模糊吗？”

宁栖木：“嗯，看不清。有声音，但听得……也不是很清楚。”

奚停云点头。

这和他的梦境一样，都看不清楚，还都是一男一女。

奚停云的目光落在宁栖木额间的胎记上。

云形，不注意辨别，还以为是她贴上去的花纹装饰。

奚停云：“梦里……有云吗？”

“云？”宁栖木转着眼珠子回想一下，“有，大片的云，好像身处云海！”

奚停云呼吸变得急促，他再一次确认：“是不是满目的白色，全是云。”

“嗯，全是白色的。”宁栖木如实道。

是云海……

蓦地，梦境中的画面从奚停云眼前闪过。

他垂首，徒劳看着怀里的女孩消散……

几乎是在霎时间，他双手就伸了出去，却在即将触碰到宁栖木时硬生生被他的理智叫停。

“我知道了，吃饭吧。”奚停云声音重新恢复冷冽。

“哦。”宁栖木松开手，离开奚停云怀中。

外衣表面都被两人的体温给捂热了。

奚停云的衣裳被她蹭的有点儿乱。

证明她刚才做了什么举动。

分开后，顶着一头乱糟糟头发的宁栖木才回归些许清醒，她微微撅着嘴：“奚停云，对不起。”

突然的道歉，正低头理着衣裳的奚停云又疑惑挑眉。

“嗯？”

宁栖木：“对不起，我刚才冲动抱了你，你要是介意的话，你就骂我吧，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奚停云理好衣服，又把背后的剑背正。

没有正面回答她这个话。

奚停云：“走了，下去吃饭。”

宁栖木：“嗷。”

夜色渐深，再繁华的大城，也逐渐安静下来。

灯光陆续熄灭。

人们进入梦乡。

奚停云今天入睡得很快。

梦境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等他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时，他己经将眼前那人击杀。

血喷射而出，落在他手上，脸上。

仿佛都能感觉到那温热。

他听到有声音从底下传来，那惊恐的感觉不像是装的：

“樽月……樽月神也死了！”

“三神皆陨，皆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