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佩安是知道李闻溪要来的。
上次林泳思带来卫所的小书吏,听说也是他找到了康裕的藏身之所,连王爷都点名要他来审。郑佩安心里有些不以为然,他完全看不上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吏,因此说话就有点阴阳怪气:“喏,康裕交给你了。王爷如此信重于你,可别让他老人家失望啊!”吹得跟朵花似的,到时候也审不出来,看看谁更丢脸!他甩甩袖子冷哼一声,直接抬腿走了,留下累得直喘气的行刑官,以及半死不活的康裕。“这位大哥,不知怎么称呼?”行刑官光着膀子,满头是汗,显见累得不轻。“兄弟客气了,某叫邵保乐,是王府守地牢的杂役。”李闻溪心头一紧。邵保乐说他是守地牢的杂役,这话真假参半。守地牢不假,是杂役绝不可能。纪无涯将王府前院看得极紧,毕竟不出征时,他多数都在前院书房办公,与幕僚商议大事,肯定有很多双耳朵想听。前院的杂役,多数都是王府培养的暗卫,手上功夫不弱,对王爷忠心耿耿。自己与他打交道,可要小心再小心,别露出马脚才是。“邵大哥,在下李闻溪,乃是山阳县的书吏,不知王爷唤小的来,要如何审这康裕呢?”王爷迫切想知道什么?康裕身上事可不少,看他伤成这样还不吐口,恐怕是块难啃的骨头。“自然是银两的下落。”邵保乐道:“事关前线将士的军需,李书吏还得抓紧点时间才是。王爷说了,两日,至多两日,他要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