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城破之时,多少将士为国捐躯......”方士祺想刚感慨两句,又觉失言,大梁已经亡了,为国捐躯这个词大大得不合适。
“唉,不提当年,我们都还活着,这是最重要的。”“对对对,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方士祺不知该说什么,他从来没有想过,如果遇到以前的熟人,会是什么场景。孔瞻泊很聪明,见方士祺紧张得手足无措,再看他的形容,便主动开口:“指挥使可是想找份差事?”方士祺摆摆手:“可莫再叫什么指挥使不指挥使,没得听了让人笑话。”他现在就是个总被人嫌弃的糟老头子,当年的事,不提也罢。孔瞻泊从善如流:“那您年长我十几岁,一向待我不薄,我便僭越些,叫您一声世伯。^7^6′k·a.n·s^h_u_.¢c_o?m¢世伯,如今我跟在一位士绅身边,做他的贴身护卫,不若我帮你引荐,你我再度联手合作,可好?”方士祺连连拒绝:“我年岁已长,手上的功夫也生疏了些,如若因我的缘故,让瞻泊丢了脸面,牵连到你,我如何过意得去?这份好意,我心领了。瞻泊放心,我有吃有穿,日子很过得去。”“诶,咱们当年一起喝酒时,就说过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世伯同我一道去见见我的主顾,如若世伯觉得他人不行,那我绝无二话!”对方如此热情,方士祺拒绝不得,只得硬着头皮去见他口中天上有地下无的好主顾去了。他又不是吃软饭的小白脸,哪能心安理得地让外孙女养他!也是巧了,他在家呆得实在无趣,本想下下厨做些事,在连续两次差点把厨房点了之后,只得歇了心思,改成每日前半晌上街走走,碰碰运气,万一还有哪个府邸招人呢。就在今日,他照常吃过朝食,出了门,漫无目的地沿着大街溜达,目光在周围的店铺上打转,最后停在一家牙行上,踌躇了半天,终归还是觉得没脸,不想进去。他在门口来回逡巡之中,被人看到了。毕竟一个花白胡子的短发男子,无论在哪都很惹眼,对方越看他越觉得熟悉,眯着眼睛打量了半天,将他认了出来。“你是,方指挥使?”方士祺浑身一僵,不敢回应,会叫他指挥使的,想来都与前朝有关,他身份敏感,如何敢应?“方指挥使,是我啊,我是瞻泊啊!”孔瞻泊是当年他的副手。城破后,方府全府上下都被叛军杀了,方士祺得知消息赶回家后,他们便再没见过。没承想,八年之后,居然会在淮安大街上偶遇了!“瞻泊,真的是你?”眼前的男人比之八年前,除了两鬓多了几根白发外,并无二致,不像自己,落魄了,头顶上的戒疤还清晰可见,人也老了,连根空心的假长枪都快挥不动了。“指挥使,这些年,你受苦了。”孔瞻泊语气有些哽咽,当年两人年纪相差十多岁,方士祺是将他当成子侄辈在教导保护的。当年意气风发的将领,如今似剃度出家了,日子可想而知,很是艰难。“还留有命在,怎敢叫苦,想当年城破之时,多少将士为国捐躯......”方士祺想刚感慨两句,又觉失言,大梁已经亡了,为国捐躯这个词大大得不合适。“唉,不提当年,我们都还活着,这是最重要的。”“对对对,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方士祺不知该说什么,他从来没有想过,如果遇到以前的熟人,会是什么场景。孔瞻泊很聪明,见方士祺紧张得手足无措,再看他的形容,便主动开口:“指挥使可是想找份差事?”方士祺摆摆手:“可莫再叫什么指挥使不指挥使,没得听了让人笑话。”他现在就是个总被人嫌弃的糟老头子,当年的事,不提也罢。孔瞻泊从善如流:“那您年长我十几岁,一向待我不薄,我便僭越些,叫您一声世伯。世伯,如今我跟在一位士绅身边,做他的贴身护卫,不若我帮你引荐,你我再度联手合作,可好?”方士祺连连拒绝:“我年岁已长,手上的功夫也生疏了些,如若因我的缘故,让瞻泊丢了脸面,牵连到你,我如何过意得去?这份好意,我心领了。瞻泊放心,我有吃有穿,日子很过得去。”“诶,咱们当年一起喝酒时,就说过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世伯同我一道去见见我的主顾,如若世伯觉得他人不行,那我绝无二话!”对方如此热情,方士祺拒绝不得,只得硬着头皮去见他口中天上有地下无的好主顾去了。他又不是吃软饭的小白脸,哪能心安理得地让外孙女养他!也是巧了,他在家呆得实在无趣,本想下下厨做些事,在连续两次差点把厨房点了之后,只得歇了心思,改成每日前半晌上街走走,碰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