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柔。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婉清对这位冰山大姐越来越依赖,也越来越喜欢。
她喜欢大姐院子里的安静,喜欢大姐身上清冷好闻的气息,喜欢大姐虽然话少、却总能精准满足她需求的默契。
她甚至开始下意识地模仿大姐。
比如,当爹爹林长歌又一次试图用“爹爹的小心肝”这种腻歪称呼来抱她时,林婉清会学着大姐的样子,板起小脸,用冰冷的眼神(自认为)盯着他,然后酷酷地说:“不许抱。”
结果自然是惹得林长歌心碎一地,沈芸熙笑得花枝乱颤,而林墨在一旁大呼:“妹妹!你学大姐好像!但是没有大姐那个眼神吓人!”
每当这时,若林墨染在场,她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那双冰冷的眸子里,总会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类似无奈又带着点纵容的浅淡光芒。
而林婉清,则会得意地朝着大姐眨眨眼,仿佛在说:“看,我学得像不像?”
姐妹俩之间这种无声的互动,成了林家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苏柒清看着两个孙女日益亲近,心中既是欢喜又是担忧。欢喜的是染儿终于有了寄托,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人;担忧的是,染儿身上的禁忌太过沉重,她怕这份羁绊最终会伤害到两个孩子。
这一天,林婉清又赖在了林墨染的小院里。她坐在大姐身边,拿着一朵刚刚从树上飘落的、晶莹剔透的冰花,好奇地问:“姐姐,这个花为什么不会化呀?”
林墨染拿起那朵冰花,指尖萦绕着淡淡的寒气,注入花中,原本有些暗淡的冰花瞬间重新变得璀璨夺目。
“它……以寒气为生。”林墨染看着妹妹,声音轻柔得如同梦呓,“只要有寒气,它便……永不凋零。”
林婉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把冰花小心翼翼地别在林墨染的墨色发间,拍着小手道:“好看!姐姐戴花花,最好看!”
林墨染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想去摘掉,手指触碰到冰凉的花瓣,却又顿住了。她看着林婉清那双亮晶晶的、充满期待的大眼睛,最终,缓缓放下了手。
她微微侧过头,看着水洼中自己模糊的倒影——苍白冰冷的脸颊,墨色的长发,以及发间那一点格格不入、却又异常醒目的璀璨冰蓝。
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的情绪,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荡漾开细微的涟漪。
【或许……有她在,这永恒的冰冷,也不再那么难以忍受了。】
她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妹妹温热的小手,感受着那份独属于她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