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抬:"你说他擅闯禁地?"
"千真万确!"赵广义急得直搓手,"巡山弟子亲眼见他抱着铺盖往后山去了,现在人还没回杂役房,准是被禁制..."
"被禁制什么?"墨长老突然放下茶盏,瓷片相撞的脆响惊得赵广义打了个哆嗦。
他抬手指向廊下的顾言:"这不是好好站着?"
"他...他怎么可能活着?"赵广义猛地转头,看见顾言正冲他笑,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
他只觉喉头一甜,险些栽倒——那禁地的禁制连筑基期都未必能破,这杂役才练气五层,怎么可能毫发无伤?
"顾言昨夜确实进了寒潭洞。"墨长老站起身,玄色道袍在风中翻卷,"但他是替宗门探路。"他扫了眼呆若木鸡的赵广义,声音陡然冷下来:"外门管事连杂役夜出都管不住,倒会恶人先告状?"
"长...长老明鉴!"赵广义膝盖一软瘫在地上,额头蹭着青石板直冒血,"小的只是担心宗门禁地..."
"够了。"墨长老拂袖打断他,转头看向顾言,眼底闪过一丝探究,"顾言,你今日起可去外门修炼堂旁听。"他顿了顿,又补了句,"所有典籍任你翻阅。"
修炼堂的木门在顾言身后吱呀关上。
他摸着怀里被墨长老"暂存"的古玉残片,透过门缝看见墨长老还站在演武场,目光像把淬了毒的剑,直勾勾钉在他后心。
"这老头...到底看出什么了?"顾言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转身往典籍架走去。
他没注意到,修炼堂最深处的青铜灯树突然明灭两下,灯油里浮出个模糊的"曜"字——与他昨夜在古玉里看见的金珠,纹路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