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在眉骨上落下最后一笔,如同羽毛扫过心尖的战栗终于停止。~o÷完?/本e神Dt?站|μ? ÷}更~§?新,|!最??_全ˉ÷解雨臣收回手,指间还残留着螺黛微凉的触感和她肌肤细腻的质感。他微微退开一点距离,满意地端详着自己的“杰作”——两道秀挺的黛眉,如同远山含翠,衬得她紧闭双眸、颊飞红霞的模样,少了几分往日的清冷疏离,多了几分惊心动魄的生动。
“好了。”他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和一丝恶劣的得意,捏着她手腕的左手却没有松开,拇指依旧在那敏感的腕骨内侧,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
张千澜猛地睁开眼,那双清冷的眸子此刻水光潋滟,羞恼几乎要溢出来。她想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想瞪他,目光撞进他那双盛满了促狭笑意的桃花眼,气势瞬间弱了三分。最终只能愤愤地别过脸,将滚烫的脸颊埋进他寝衣柔软的布料里,发出一声带着浓重鼻音的闷哼:
“解雨臣!”
连名带姓,咬牙切齿。
解雨臣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递给她。他不再逗她,只是用那只完好的左手,极其自然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亲昵,轻轻揉了揉她埋在自己腿上的发顶。动作带着安抚,也带着无声的占有。
“债收完了,暖炉大人息怒。”他声音含笑,带着一丝讨饶的意味,却更像是在撒娇,“饿不饿?胖婶熬了参茸鸡汤,我让秀秀端来?”
埋在布料里的脑袋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似乎是摇头,但更像是蹭掉脸颊上恼人的热度。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刻意放重、带着点贼兮兮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吴邪那故作正经却难掩兴奋的嗓音:
“咳咳!报告组织!前方发现重大敌情!有伤员公然在病床上进行‘面部艺术创作’活动!是否需要我方介入?”
话音未落,房门就被推开一条缝,吴邪探进半个脑袋,脸上是憋不住的笑,眼睛贼亮地在解雨臣脸上和张千澜埋着头的后脑勺之间扫来扫去。*天<=(禧?¥小%$说*1ˉ网·^ ?*最\a-新^_章′`节¤?更μ新??¨快,¨ˉ
解雨臣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没好气地抓起枕边一个软枕就砸了过去:“滚蛋!”
吴邪灵活地一缩头,枕头砸在门框上。他嬉皮笑脸地闪身进来,手里居然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散发着浓郁肉香的面条!
“哎呦花爷息怒!这不是关心革命同志嘛!”他凑到床边,无视解雨臣威胁的眼神,把面条碗往旁边小几上一放,目光精准地落在张千澜那两道新画的黛眉上,夸张地“哇哦”了一声,“千澜姐!这眉形绝了!比潘家园李师傅的手艺还好!花爷深藏不露啊!”
张千澜埋在解雨臣腿上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耳根的红晕迅速蔓延到脖颈。
解雨臣脸一黑,抓起另一个软枕:“吴邪!你皮痒了是不是?!”
吴邪哈哈笑着躲开,正要再贫,眼角的余光瞥见门外廊下。
张起灵不知何时也过来了。他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深色布衣,背着他的黑金古刀,像一尊沉默的石像,静静地站在廊柱的阴影里。午后的阳光穿过檐角融化的冰凌,在他脚边投下细碎跳跃的光斑。他微垂着眼睑,目光落在庭院角落里,那棵被积雪压弯了枝桠、却在枯枝间顽强绽放着几簇嫩黄色小花的迎春上。侧脸线条冷硬,没什么表情,只有那微微蜷起的、带着薄茧的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冷的刀鞘纹路上轻轻摩挲着。
吴邪脸上的嬉笑瞬间收敛了几分。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珠一转,嘴角又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哎,小哥!”他几步窜到门口,对着张起灵招手,“快来快来!花爷这儿有好东西!”
张起灵闻声抬眸,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淡淡扫过屋内床上姿势亲昵的两人,又落在吴邪兴奋的脸上,没什么表示。′E?Z^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吴邪才不管,自顾自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油纸包,献宝似的打开,里面是几块琥珀色的、嵌着红艳枸杞的麦芽糖块。正是解雨臣之前用剪子笨拙剪出的“岩羊”同款。
“看!胖婶刚熬的!跟花爷剪给千澜姐那只‘神羊’一模一样的料!”吴邪拿起一块糖,不由分说地塞到张起灵手里,挤眉弄眼,“尝尝?可甜了!比某些人用嘴收的‘利息’实在多了!”
解雨臣的脸彻底黑了:“吴邪!!!”
张千澜埋在解雨臣腿上的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这次是气的。
张起灵低头看着手里那块温热的、散发着清甜香气的麦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