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他维持着血脉之力的输出,额角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这并非战斗,而是精细的驱毒,对他心神的消耗同样巨大。
解雨臣立刻扑到床边,不顾一切地紧紧抱住张千澜剧烈颤抖的身体!他用自己的身体作为支撑,双臂如同铁箍般将她禁锢在怀中,脸颊贴着她汗湿冰冷的鬓角,一遍遍在她耳边低吼:“撑住!张千澜!给我撑住!看着小哥的血!它在救你!它在烧死那鬼东西!撑住!”
霍秀秀早己泪流满面,死死捂住嘴不敢哭出声。王胖子在门口急得团团转。吴邪和苏万脸色惨白,紧紧攥着拳头。
就在张千澜痛苦的抽搐似乎达到顶点,心口涌出的黑气也最浓郁的时候!
叮铃——
一声清脆、空灵、仿佛能穿透灵魂的铃音,毫无征兆地在房间里响起!
这铃声并不响亮,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如同清泉流过焦灼的沙漠,瞬间抚平了空气中狂暴的麒麟之力和怨毒蛊气的碰撞!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黑瞎子不知何时也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屋内角落。他手中托着一枚造型极其古朴、只有拇指大小、通体呈现深青色的青铜铃铛!铃身布满了细密玄奥的纹路,与他之前从镜宫带出的那枚西周玉璧上的纹路隐隐呼应!刚才那声清音,正是他轻轻摇动了这枚铃铛!
随着这声铃响,张千澜身体剧烈的抽搐猛地一滞!她心口疯狂挣扎的黑气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安抚,瞬间变得温顺了许多,逸散的速度也明显减缓!她痛苦到扭曲的表情也稍稍平复,紧咬的牙关微微松开,发出了一声压抑的、带着解脱意味的呻吟。
张起灵覆在她心口的手腕上,暗金色血液的灼烧感似乎也减弱了一丝。他抬眸,看向黑瞎子手中的青铜铃铛,眼神中闪过一丝极其罕见的讶异。
“安魂铃?”张起灵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疑问。
黑瞎子嘴角勾起一抹疲惫却得意的痞笑,又轻轻摇了一下铃铛。
叮铃——
更加清越空灵的铃声响起,如同无形的涟漪扩散。张千澜紧绷的身体彻底软了下来,陷入一种深沉的、近乎昏迷的平静。心口处最后几缕顽固的黑气在纯血麒麟之力和安魂铃声的双重作用下,不甘地扭曲了几下,最终彻底消散无踪!
张起灵立刻收回手腕。他手腕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但那被麒麟火灼烧过的指尖,焦黑依旧。他看也没看自己的伤,目光紧紧锁定在张千澜的脸上。
解雨臣感觉到怀中的身体不再抽搐,呼吸虽然微弱却平稳了许多,那蚀骨的冰冷似乎也被驱散了大半。他颤抖着手探向她的鼻息,又摸了摸她的额头——虽然依旧苍白,但温度回升了些许,不再像之前那样冰冷刺骨。
“蛊气…暂时压制住了。”陈大夫擦了把冷汗,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心脉…稳住了!多亏…多亏了这位小哥的麒麟血和…那神奇的铃铛!”他敬畏地看着张起灵和黑瞎子。
解雨臣紧绷到极致的心弦骤然一松,巨大的疲惫和后怕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抱着怀中气息平稳下来的张千澜,身体控制不住地晃了一下,差点栽倒。强行凝聚麒麟火种的反噬加上极度的情绪冲击,让他的脸色比张千澜好不了多少。
“花爷!”霍秀秀连忙上前扶住他。
解雨臣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他低头,看着怀中昏睡过去、眉宇间痛苦终于消散的张千澜,又看向张起灵依旧在流血、却己开始愈合的手腕,最后目光落在黑瞎子手中那枚古朴的青铜铃铛上。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气血和复杂的情绪,声音沙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
“小哥,黑爷…多谢!” 这两个谢字,重逾千斤。
张起灵沉默地摇摇头,转身走到一旁,拿起桌上干净的布条,随意地缠住自己手腕的伤口,仿佛刚才流的不是珍贵无比的麒麟血,而是普通的水。
黑瞎子则小心翼翼地将那枚青铜铃铛收好,墨镜后的目光扫过解雨臣和昏睡的张千澜,嘴角又勾起那熟悉的痞笑:“谢就不用了。花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欠小哥的这碗血,还有我这铃铛的出场费…回头记得连本带利算在账上。”
解雨臣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好。连本带利。”
危机暂时解除。陈大夫立刻上前,重新为张千澜诊脉、施针,稳住她亏空的身体。霍秀秀和王胖子也忙碌起来,准备温补的汤药。
解雨臣坐在床榻边,紧紧握着张千澜回暖的手,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看向那块被黑瞎子收起的青铜铃铛,以及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