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的、卡带式的录音机。录音机的卡槽里,赫然插着一盘老旧的磁带!磁带上没有任何标签,只有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
“找到了!”王胖子拿起录音机。
就在这时!
“轰隆——!!!”
一道前所未有的粗大闪电,如同愤怒的银龙,撕裂了雷城上方的岩层缝隙,狠狠劈在附近一根巨大的青铜柱上!刺眼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空间!紧接着,一声几乎要将人灵魂震碎的恐怖炸雷,如同开天辟地般轰然响起!
“呃啊——!”张千澜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她颈间的白玉平安扣、解雨臣怀中的西周玉璧(黑瞎子递给了他),同时爆发出刺目的光芒!一股无形的、狂暴的共鸣力量以她为中心轰然爆发!
“快放磁带!”黑瞎子顶着巨大的压力嘶吼!
王胖子手忙脚乱地按下录音机的播放键!
滋滋…滋滋滋…
刺耳的电流杂音率先响起,紧接着,一个带着浓重年代感、沙哑、疲惫、却又无比清晰的女性声音,混合着规律而沉闷的背景雷声,从录音机里流淌出来:
“…今天是1986年,7月15日。雨…很大。雷声…很响。就像现在这样…”
声音停顿了一下,带着深深的喘息和痛苦,背景雷声更加清晰。
“…阿澜…我快撑不住了…‘它’在苏醒…我能感觉到…蚀骨的冰冷…还有…麒麟血的灼痛…它们在撕扯我…”
“…九先生…他来了…带着‘钥匙’…他说他能帮我…他说他能封印‘它’…他看我的眼神…很温柔…很熟悉…就像…就像…”
声音再次中断,只剩下压抑的呜咽和越来越响的雷声。过了许久,那声音才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决绝和深深的恐惧:
“…不…不对…阿澜!不要相信他!不要相信九先生!他不是来帮我的!他是…他是来拿走‘钥匙’的!他是来…完成‘蛇母’最后的献祭的!”
“…我看到了…看到了他藏在温柔背后的…那双眼睛…和‘它’一样冰冷!一样贪婪!”
“…跑!阿澜!带着‘锁’!跑得越远越好!永远…永远不要相信九先生!”
“…记住…1986年…别相信…九先生!”
录音到这里,伴随着一阵尖锐的电流噪音,戛然而止。
死寂。
只有平台外依旧轰鸣的雷声,如同无情的背景音。
解雨臣如遭雷击,僵立在原地!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录音里那绝望的警告,那字字泣血的指控,如同最冰冷的毒液,瞬间冻结了他的血液,刺穿了他的心脏!1986年…九先生…温柔背后的冰冷贪婪…蛇母献祭…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看向青铜台上蜷缩着、痛苦不堪的张千澜,“不是我…我没有…千澜…你相信我…不是我…” 巨大的冤屈和被至亲之人怀疑的剧痛,几乎将他撕裂。??;2×?8)?+看2书@÷ˉ网? ¤?最2新?章?节×更?#新2)快`
“花爷…”吴邪等人也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解雨臣,又看看录音机。
“汪家的把戏!”黑瞎子厉声喝道,试图打破这绝望的僵局,“这是离间!是伪造的!”
然而,就在这时!
躺在青铜台上的张千澜,在听完录音后,身体猛地停止了颤抖!她缓缓地、极其艰难地坐起身,白发垂落,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她低着头,看着自己放在冰冷青铜台上的、微微颤抖的双手。
“解…雨…臣…”她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痛苦和…一种冰冷的、令人心悸的陌生感。
解雨臣的心猛地沉到了谷底,他急切地想要靠近:“千澜!你听我说!那录音…”
“闭嘴!”张千澜猛地抬起头!那双清冷的眸子此刻布满了血丝,充满了极致的痛苦、挣扎和…一种被彻底背叛后的冰冷恨意!她死死盯着解雨臣,手指颤抖地指向那个录音机,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歇斯底里的崩溃:“1986年…九先生…温柔背后的冰冷贪婪…蛇母献祭…你告诉我!怎么伪造?!怎么离间?!那声音…那语气…那痛苦…是我!是过去的我!用生命留下的警告!警告我自己…不要相信你!”
她的质问如同淬毒的利箭,狠狠刺穿了解雨臣最后的防线。他踉跄着后退一步,看着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只觉得天旋地转,百口莫辩。是啊…那声音,那语气,那刻骨铭心的痛苦…除了她自己,谁能模仿得如此真切?!难道…难道他这十几年的守护,真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