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王殿下,郡主刚才伤了脚,又受到惊吓,现在哭得厉害!”
颜丹珠身边的宫女低声又不安地催促着,“如今,贵妃娘娘又三番两次地派人过去申斥,奴婢怕、怕郡主想不开您还是快些过去看看”
恪王二话不说,迈步便往颜丹珠所在的坤宁宫而去。_三·叶,屋, ,更¢新!最¨快?
“恪王殿下,请留步!”
身后传来一道尖细声音。
恪王还几步回头,便听得出来,那是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靖公公。
御前大太监的面子,就算是他这个王爷,也得买几分。
无奈,恪王只得停步,转身,“靖公公,叫本王何事?”
“王爷这是要去坤宁宫?”
“是。本王要去给母后请安。”
靖公公心中冷笑一声。恪王这是把宫中人都当傻子了。他去看皇后?是去看心尖尖上的明珠郡主吧?
可惜,今日恐怕不能遂他的心意。
“恪王殿下可得等会儿再去了。皇上等着见您呢。”
“父皇唤我?可知道所为何事?”说罢,恪王看向靖公公,想从这老太监脸上看出些提示来。
可靖公公笑得恭顺,“奴才不过一个阉人,哪里知道那么多呢?还请王爷快些过去,别叫皇上等着急了!”
无奈,恪王只得三不知地跟着靖公公进了御书房。_小-说`C¨M′S! .无/错.内\容~
引着恪王进了门,靖公公便弓着腰后退了散步,还贴心地为这对父子掩上了门,自己守在门外。
恪王心中一沉,“父皇,您这是”
“瞧瞧你做的好事!”
“哗啦”一声。
一纸奏章被径直扔到恪王脸上,又啪地掉在了地上。
恪王双手拾起,一目十行地扫视着上面文本。看完,他气愤愤的,“这凌家人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的是你!”
皇帝咬牙道:“你那妻房死得不明不白,你不许太医看视,不许仵作验尸,把尸体拉回家去,不几日便草草葬了!明眼人谁不知道,你心里有鬼?!”
“父皇”
“人家凌家只有这一个女儿,就这么莫明其妙没了,让人家父兄如何不痛?如何不逼问到朕的脸上来?”
恪王低了头,却还是不忿地低声道:“他们哪里是为了死了凌氏,不过是有人占了凌氏的位置去”
“你也知道!”皇帝更气,“朕从前看你是个老实孩子,比老四那个倔种强!如今看来,你不如老四!”
这句话直接扎进了恪王心窝子里。
他忍不住:“父皇,这话儿臣不服。!精\武+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老四他正妃的也死了,他不是马上就续上了奚氏”
“那岂能一样?”
皇帝只觉被这个蠢儿子气得心口疼,“皇家的颜面,就是大穆的颜面!朕让奚氏留在摧儿身边,占正妃的位置,为的就是皇家的脸面!你呢?可你呢?你要娶那个颜丹珠,什么时候娶不好!为何就这般等不及?你这是把凌家的脸面扔在地上踩!更别说,那颜氏,凌虐你的两个孩子,你就全不在乎?”
“父皇,丹珠她没有!她单纯善良,怎么会对儿臣的孩子下手?定是那两个孩子胡说”
“朕都亲眼看到了,那个小的脸上那么长一道血口子!你这个爹当的,真是叫朕太失望了!”
这话太重,恪王就算是满心想着要为颜丹珠辩解,话却也说不出口。
只得跪下请罪,“父皇,儿臣知错了。”
皇帝胸口剧烈起伏加下,好容易才平息了些许。
“罢了。你要娶那个颜氏可以,需等三年丧期过去,再说!”
“父皇!”恪王攥紧拳头,“那不过是两个孩子胡说的!他们两个年纪且小,知道什么是居家守丧?他们守不住的!”
“他们守不守得住,朕不知道。朕只知道,你怕是守不住!”
“父皇!”
恪王从小到大都在皇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