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有一片漠然，如同俯视尘埃。他身上甚至连一丝战斗后的凌乱都没有，仿佛刚才那毁天灭地的攻击，只是拂面而过的微风。

林凡的声音平淡无波，却让鹤童如坠冰窟，

“就这？”

“不！饶命！林…林大人饶命！”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真切地笼罩心头，鹤童所有的骄傲、所有的算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瞬间崩塌。强烈的求生欲让他不顾一切地嘶喊起来，声音因为咽喉被扼而变得尖锐扭曲，

“我…我，我对您有大用！求您别杀我！”

林凡的手指微微收紧，似乎在考虑要不要现在就捏碎这聒噪的鸟脖子。

“有用？就你这平板身材能有何用？”

林凡的语气带着一丝玩味，仿佛在逗弄掌中的猎物。

鹤童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死亡的恐惧让他语速极快，

“我…我是妖族护法，速度冠绝同阶！我…我可以给您当坐骑！代步、传信、冲锋陷阵！绝对比那些凡俗的灵兽、甚至某些血脉不纯的小蛇都要快得多！而且我熟知妖族诸多秘辛，知道很多宝地、遗迹！我对您绝对忠心耿耿！我愿立下最严苛的妖魂血誓！”

“坐骑？”

“听起来，似乎比某些心思活络的妖仆，要‘单纯’一些？”

林凡的眼神微微一动，似乎对这个提议产生了一丝兴趣。他瞥了一眼远处早已目瞪口呆、浑身僵硬的敖闰。

这一瞥，让敖闰如遭雷击！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敖闰的尾部直冲天灵盖！她浑身汗毛都几乎要倒竖起来！

危机！前所未有的生存危机！

敖闰的心脏疯狂擂动，几乎要跳出胸腔。他亲眼目睹了林凡是如何轻描淡写地镇压了实力比他只强不弱的鹤童！那恐怖的力量，那深不可测的手段！自己之前那点小心思，在对方眼中恐怕如同儿戏！

现在，鹤童这个该死的扁毛畜生，为了活命，竟然当众提出要给林凡当坐骑？！还特意强调了速度，甚至隐隐贬低了自己的速度？！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他敖闰这个“妖仆”的地位，瞬间变得岌岌可危！

林凡会怎么选？一个实力强大、速度极快、还掌握妖族秘辛的鹤妖坐骑，和一个心思深沉、之前还有过异心的妖仆……

敖闰不敢想下去！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在林凡面前，渺小得如同蝼蚁，随时可能被替换、被舍弃！

冷汗，无声无息地从敖闰的额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