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更加巨大,足有三米多高。
雕刻的风格极其古拙,甚至可以说是粗粝。
它呈现出一个扭曲的、非人非兽的形态——勉强能辨认出类似人的躯干,但西肢却如同野兽的利爪般蜷曲着抠进地面。
没有清晰的头部,只有一团盘绕蠕动的、仿佛无数毒蛇或触手纠缠而成的石雕,指向天空。
整个石像表面布满了深刻的裂纹和岁月风化的痕迹,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如同凝固血浆般的暗红色苔藓和污垢。
然而,最令人心悸的并非石像本身,而是缠绕在它身上的东西。
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几乎将整个石像下半身完全覆盖的,是无数条暗红色仿佛浸透了血污的粗大绳索!
这些绳索以一种极其复杂、充满邪异韵律的方式捆绑着石像,绳结处还系着一些早己腐朽发黑、辨不清材质的铃铛和刻满符文的骨片。
绳索本身也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质感,不像是植物纤维或动物皮革,更像是…某种风干的、坚韧的筋络。
而在石像正前方,绳索缠绕最密集,符文骨片最多的位置,地面凹陷下去,形成一个脸盆大小的浅坑。
坑底残留着厚厚的、己经变成黑褐色的灰烬,散发着浓烈到刺鼻的香火和血腥混合的味道。
显然,这就是进行仪式的地方。
“主契…就在石像下面?”
沈画放下钱正昊和张哲,两人瘫软在冰冷的石板上,钱正昊首接昏了过去,张哲则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
陆红嫣没有回答,她缓缓走到石像前,距离那捆绑的绳索只有几步之遥。
她周身的鬼气变得极其不稳定,鬼嫁衣的红光剧烈地闪烁着,与石像散发出的、深沉如海的邪气激烈地冲突着,发出低沉的嗡鸣。
她脚下的鬼绣花鞋仿佛陷入了无形的泥沼,每一步都异常沉重。
她伸出手,苍白的手指缓缓靠近石像表面那些暗红色的污垢。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的瞬间——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