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量极高,应该是刚刚从军部回来,还没有换下衣服,身上那套军装一丝不苟,肩膀宽阔,一把精瘦的腰束在皮带里。\d¨a?s_h,e+n^k?s′.*c^o_m+
他平淡的看了一眼温妤。
是极具辨识性的墨绿瞳孔,像一条栖息在沼泽池凶猛冷血的森蚺。
眼中没有一丝情绪,高鼻深目,唇色淡薄,是相当无情的长相,可这个无情的劲儿被这身军装一衬,就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处于高位者的冷漠,让男人仿若镀了一层冰,一个眼神就让人打哆嗦。
他嗓音低沉,“谁让你进来的。”
这句话让温妤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仿佛置身在寒冷的雪地中,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我...”
可温妤并不知道带自己进来的人叫什么名字,支支吾吾半天。
好在她想起了在玫瑰园里,教习妈妈嘱咐她的那些话。
“我是玫瑰园的温妤,是..是维纳夫人预订的代养玫瑰...”她小心翼翼地瞅着面前的人,“上个月刚成年...”
这位执政官大人微微眯起眼睛,不言不语,似乎有些兴致缺缺。
温妤瞬间慌了神。
妈妈说,她是玫瑰园里最漂亮的玫瑰,谁都会喜欢她的。!s¨a!n¨y¢e\w\u-./o/r·g-
可眼前的人显然不这样想。
对方只是看着她,温妤被看的莫名心慌,小声道,“大人...?”
路易斯的眼睛顺着那张标致翘楚的漂亮脸蛋向下,不带感情地检视,细白柔长的颈,白色的吊带露出纤细的锁骨,个头不高,但骨骼匀称。
非常细嫩漂亮的身体。
“刚成年?”
路易斯倒觉得对方嫩的能掐出水来,怯生生的,很可疑的出现在他的房间里。
温妤被提问着,连连点头,“是..是的大人...”
路易斯不再多问,脱掉手上的皮革手套,径首走向书桌,连一个眼神都没再分给她。
男人的身影靠近,却不看她,也没说让她留下的话,似乎是对她不满意。
温妤无措的站着。
被带走的玫瑰没有被送回去的道理,就算是回去,等待她的也只有惩罚。
温妤还记得玫瑰园里妈妈说的话,如果她没有让维纳夫人满意,不讨执政官的喜欢,被退回来,会被重新分配。
再也没有自由可言。
她捏了捏自己的手心,强装镇定的看向对方完美的侧脸,“大人...您要检查吗?”
成年的玫瑰会在耳后点上红痣,这是玫瑰园统一的规矩。·y_u+e\d!u`y.e..+c?o.m/
温妤的红痣靠近后耳垂,不太明显,需要用手拨开。
男人挑了挑眉。
温妤看对方没拒绝也没说话,壮着胆子向前一步。
路易斯抬眼,看着畏畏缩缩没有多大胆量,却依旧强装着慢慢靠近的温妤,并没有制止。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只见少女青涩的撩起发丝,露出洁白的颈,手指摸向耳垂,向他展露出那一颗如宝石般的小小红痣。
可能是紧张,也可能是汗闷的,耳垂也带着淡淡的蔷薇粉,像一颗小石榴籽。
男人终于开口,“这是什么?”
常年在军队的执政官,并不了解这些高层贵族们的喜好,也不知道玫瑰园里的规矩。
只是听自己的母亲说过几次相关的字眼。
维纳夫人是经人介绍,为儿子愁坏了心,了解过后,才早早的定下了一批玫瑰,从中间选出最优秀的基因来延续路易斯的子嗣。
温妤小声的解释道,“成年后,她们会在每个玫瑰的耳后用冷枪点上红痣,表明身份...”
玫瑰园里的所有孩子统一用玫瑰称呼,温妤早己习惯,只是面前的男人听后还是眉头一皱。
因为这话在男人耳朵里,听着像培训间谍的反党机构。
温妤望着对方皱起的眉头,内心变得忐忑起来。
这位执政官大人,似乎真的很不好相处,冷得像块冰,太不近人情。
空气瞬间凝结,两人之间又回归了寂静。
男人的目光收回,落在角落的皮箱上,声音明显冷了下来。
“打开。”
在军队中,扣上的箱子无异于是危险的炸药,不仅有被窃听的风险,甚至还可能存在各种情报。
他不知道维纳夫人的良苦用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