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饰可爱的树莓蛋糕都有些化了,边缘的点缀品,也因为微微的塌陷而斜歪到一旁。\e^x?i·a?o`s,.-c-o!m?
男人意味深长的目光,让温妤有些站不住,她知道自己这样很矛盾。
可承诺在现实面前往往都是背道而驰,她名义上是路易斯的玫瑰,但真正的操控者,却是维纳夫人。
况且面前人不经常回来,她独自面对时,根本没有任何反驳和抗争的余地。
所以这个承诺现在在温妤面前,就像是吹起的泡泡,梦幻、不真实。
谁都能用手戳破。
维纳夫人只是轻轻地碰了碰,说上一些绵里藏针的话,温妤就不得不再次低下头。
可她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她说出这样的话,不知道是在撒娇,还是在求救。
甜点上的花瓣白白软软,奶油粘腻的粘在上面,像蛛网上的白蝴蝶,脆弱又美丽。
他知道温妤的话不是心里话,是害怕,因为伯爵夫人来过了。
对方肯定说了某些话,让意志一首不坚定的少女再次摇摆起来。
路易斯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她,“她吓唬你了?”
温妤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对方说的这个‘她’是谁,于是赶忙摇头。
“没有...!夫人对我很好!没有吓唬我!”
男人轻笑一声,“我都没说是谁。?狐+恋¨文¨学\ ,首_发+”
温妤瞬间涨红了脸,有些害怕和紧张的揪着衣服。
怎么办....
“你在害怕我告状?”路易斯盯着少女紧张的面容,“那你为什么不和我告状。”
温妤被问懵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啊?我....”
两人之前没有任何关联,有的也是一条名为任务的无形锁链,紧紧绑着。
温妤所有的选项都是被动的。
她都没有依靠,怎么可能像那些被疼爱的孩子一样,想着去告状呢?
“你住在谁的城堡里。”路易斯问她。
温妤慢半拍的回应的,“先生的....”
“那受了委屈是不是该和先生说说?”他反问着。
温妤犹豫着不敢回答,心中惶惶不安。
她还没有完全的信任他。
路易斯也知道,这层承诺没有做出实质性的表现,那么在少女的心中无异于一堵危墙。
他招了招手。
温妤顺着对方的目光,顿了一会儿后,还是一点点挪到男人前面。
乌浓浓的发披散着发出非常清甜好闻的蜂蜜柠檬的味道,不成熟的酸涩被甜中和。
小玫瑰没有说谎。?狐¨恋.文*学¨ `已\发*布.最,新/章\节?
她的确在甜品房里忙碌了一下午,身上都浸染了好闻的气息,离近一些就能闻到。
路易斯嗅着甜甜的气息,眼神中的冷冽不自觉的消散、放柔....
“伯爵夫人都和你说了什么。”他问
温妤不敢如实回答,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来,眼神一个劲的在躲。
路易斯耐心的又问了一遍。
少女长长的睫毛轻微的颤动着,像是振翅的蝶翼,小小的动作透露出了心里的紧张和害怕。
看温妤真的不敢说出来,他只好作罢,在对方不知所措时,单手端起一旁有些化掉的甜点。
房间里的冷气足够,但还是被外面的太阳晒化了一些,塌了一小块,花瓣被压在了下面。
他往前递,半哄似的开口,“要化掉了,你替先生吃了吧。”
抬手间,一阵熟悉的玫瑰香夹杂着一丝丝铁锈的腥味袭来,温妤死死盯着对方的袖口。
这种味道太熟悉了....
是园丁们受伤,或者是受到惩罚时所散发的味道。
是他们血液的味道,甜腻腥臭的血腥味中,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玫瑰花香。
如果不仔细去闻,很难闻到。
但来时,路易斯特意整理了手上的血渍,减淡了血腥的气味,让那一层似有似无的香气沉淀过后,浮现开来。
如果不是常年月累的能闻到一些,温妤也不会那么熟悉。
有园丁受了伤?
可这里又不是玫瑰园...
在玫瑰园里,不止玫瑰会受到体罚,那些做不好的园丁,也是换了一批又一批。
他们不会被首接辞退,而是埋在大片的玫瑰园底。
真正的成为了玫瑰园的养料。
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