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甚至在这里一同吃了饭。
回去的路上,少女一言不发。
比起以前活泼的性格,确实让人担忧,他轻声问,“不开心吗?”
怎么会不开心...
一首渴望的自由如今终于实现怎么会不开心呢....
只是不太真实罢了...
“我再也不用去低三下西的讨好任何人了?”
她重复的是事实,想问一个最终的答案,可路易斯却心痛的抱住她。
她想说什么,颈间却滑落一滴温热的泪水。
是谁在哭?
一开始懦弱逃避,乖巧讨好是生存的本能,如今抛下这些,便能真正的拥有完整的人生。
真的是这样吗...
成年前,贯穿温妤生活主线的是痛苦,看不到的希望,游不上的岸。
细碎的,无止无休的刺痛,像潮湿的湖,裹挟着她的无力和崩溃。
温妤连大哭的资格都没有。
男人的泪像是打开了她尘封的情绪,那早己干涸的泪水如落珠般。
少女仰着头,回抱着对方,哭声响亮到像是把这么多年的委屈与不甘全都诉说出来。
心脏被皮肉和骨骼包裹,红彤彤的眼睛流下的泪是委屈的证据。
她觉得哭的太多,是痛苦。
她试图抵抗痛苦,觉得自己早己麻木,可眼泪却述说着不幸福。
翡翠色的绿色眼睛第一次流下眼泪,不为自己,却因为看到少女的经历,仅仅如此。
七年前,在执行歼灭虫族任务时,他受伤跌落在一处贫民窟。
他们曾匆匆见过一面。
小女孩都爱俏,身上穿着洗到发白的粉衣裙,耳边别着一朵小白花,在烈阳下喂了他一口水。
对方可能觉得他没救了,大发善心的在他手上递了一朵花。
少女也许不记得了。
好在干涸的喉咙有了缓解,也许对方的出现让幸运女神眷顾了他,不久后巡查的人找到了他。
匆匆一面,等战争平稳后他再回去时,对方早己不见。
也许搬家了,可贫民窟里的人,除了死怎么走的出去。
但路易斯还是自欺欺人的骗着自己,那朵花也被他裱在了相框里。
他们的重逢不算是太美好,他晚了许多才认出对方。
“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