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开她紧抿的唇齿,不容抗拒地攻城略地。
她尝到血腥气在齿间蔓延,不知是被咬破的唇角,还是被撞得发疼的牙龈。
指甲刚要刺入对方肩颈,男人却突然如触电般松开手。
两秒后,远处传来电表复位的滴答声。
水晶吊灯重新亮起的刹那,沈漫踉跄着扶住餐桌,只看到空荡的回廊和自己微微发抖的指尖。
对面真皮座椅发出细微的吱呀声,陆廷礼。神态淡定,仿佛只是挪一下椅子。
陆廷礼垂眸擦拭银质餐具,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纯白手帕,动作优雅得像是在擦拭一件艺术品。
气死了,他刚才竟然咬她。
就是为了报复她给小奶狗刷了嘉年华?
这男人的嫉妒心可真重。
“阿宴!”沈漫气得咬牙切齿。
“看来电路该检修了。”他语调平静得仿佛在谈论天气,将擦完嘴的手帕精准投入黄铜垃圾桶,“最近雷雨多,管家该提前排查隐患。”
沈漫攥紧桌布,指甲几乎要将缎面布料勾出裂痕。
刚才那人滚烫的呼吸还残留在皮肤上,现在面前的男人却像个局外人。
分明就是报复!
他故意的!
早不停电,晚不停电,偏偏刚才停电!
她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刚才有人亲我。”
陆廷礼终于抬眼,琥珀色瞳孔映着吊灯的碎光,“太太这话的意思?”
“客厅里就咱们俩!”沈漫猛地站起身,脖颈处还带着对方按压的红痕。
“太太,你的意思是刚才我亲你了!”
“不是你还能有谁?”
“太太可不要冤枉我,我担不起这么大的罪名。”陆廷礼语气淡定,目光平和的看着沈漫。
沈漫简直被气笑了,“就在这里,被狗咬了,而且还很疼……”
“没有啊,”陆廷礼又环顾四周,“客厅里就只有咱们两个人,太太可能是因为紧张害怕想多了。”
陆廷礼一低头继续慢条斯理的吃着饭,仿佛刚才停电发生的事情都只是沈漫的错觉。
沈漫气的咬牙。
好好好。
不承认是吧?
装迷糊是吧?
她倒要看看他能装多久的迷糊。
男人的目光突然变得灼热,落在她微微肿胀的唇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