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扬着下巴道,“你既这么想娶她,明天她若愿意嫁,我便让她进顾家的门。可要是你没本事让她点头,往后就别在我面前提沈沫半个字。”
顾修竹听着母亲的语气,总觉哪里不对劲。
爸妈不是同意了吗?
都开始筹备婚礼了,怎么可能不点头?
他的沫沫那样爱他,怎会不愿嫁?
他咧嘴一笑,语气里满是笃定,“妈您放心,明天婚礼一办,过不了多久您就能抱上大孙子了。”
顾母意味深长地瞥他一眼,像是看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样,最终只能叹息。
她悠悠道,“先别高兴太早,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样水性杨花的女人,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知是谁的种。
就算真是顾家的血脉,有那样的母亲,将来怕也是个惹祸的根苗。
顾修竹兴冲冲地想起身去看结婚场地和婚纱,被顾母一把拽回,“好好养着,这些自有旁人打理。”
他仍觉怪异,母亲这态度哪像要办喜事?
“我的婚礼我总得看看吧!”
“有人比你更尽心。”顾母语气嘲讽。
顾修竹更觉得不对劲了。
谁能比婚礼当事人更尽心呀?
转念一想,顾修竹又笑了,“看来婚礼的事都是沫沫在办吧,刚好让您看看她的能力!您一定会喜欢这个儿媳妇的!”
顾母不为所动。
他却还在替沈沫说好话,“妈,您放心,沫沫嫁进来,说不定你们还能处成贴心的小姐妹呢,以后你就有伴儿了。”
顾母一声冷哼。
她刚被这位“小姐妹”指着鼻子羞辱过。
她瞥了儿子一眼,语气冷冰冰的,“既然没事了,就自己在医院待着吧。”
说罢便转身离去。
顾修竹对母亲的这种态度更摸不着头脑。
到了地下车库,顾母坐上一辆低调的红旗轿车。
车子刚拐过一个路口,司机突然压低声音提醒,“太太,有人跟踪。”
顾母本就心烦,闻言更添几分戾气,“抓起来。我倒要看看,谁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捋顾家的虎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