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林默云再次登门送东西时，楼素雪却与其也敞开天窗说亮话。

“我知道，昨日母亲来找过你，我回去同母亲说清楚了。”

林默云拽着楼素雪的衣袖。

“以后我不会再让母亲来叨扰你，你放心。”

“不。”

“其实…不论别的，舅母有一句话说的极好。”

楼素雪看着他。

“舅母说，不管我是否清楚自己心中想要的是什么，至少…我想要的绝对不是林家少夫人的位置，绝对不是你。”

他有些错恶，也一直没有反应过来。

倒显得有几分笨拙。

“我想要的，不仅仅是能够替我报仇，不仅仅是让楼家所有人都自食恶果，我想要的是权利，是一个君王。”

楼素雪认真的目光落在人身上。

“可是显然，你没有办法满足我这个要求，更没有办法让我…获得依靠。”

既然要断，那么自然要把这关系断的干干净净。

楼素雪之前已想过数次。

将自己想说的话全都同他说了个干净。

“就算是舅母不曾来寻我，我也在想如何说能够让你好受些，但是我现在想…或许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会更舒服。”

楼素雪站起身，又朝着他行了一礼。

“小林大人，你我…这一生只有做表妹表哥的情分，再无其他的，若是小林大人，还想让我能够在这京中有一席之地，还请以后莫要再说那些不入流的话。”

面前的女子脊背挺的极值。

她那双眼睛也不似其他女子那般温和。

他终于明白为何父母都知眼前真人绝非是笼中雀。

“抱歉，我实在从来都不曾想过，我的爱，我给你带来那么多…”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爱，会给眼前之人带来什么？

所有一切不过是自己的痴心妄想。

“你值得更好的人，至少值得比我更好的人。”

他那一腔爱意，很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