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瓷忽视那道赤裸裸的目光，百无聊赖道：“我还从没有看过小丑表演呢～不过在手机上倒是见过很多。′墈^书^屋-晓′税-徃/ ¨追_嶵`歆\蟑`截′”

赵雅月：“是啊。”

小丑没有一开始就给她们挖坑，而是为下一个节目进行预热：“有人知道下一个节目是什么吗？嗯？什么？踩高跷？魔术表演？蒙眼飞刀？”

“哈哈哈哈哈猜对了！接下来的节目是众位最期待的蒙眼飞刀！”

伴随着这句夸张的话语，小丑伸手探入自己的爆炸头，如同变戏法一般掏出了一只眼罩。

“ohhhhhhh——！！”

“终于到了我最爱的环节！”

“多搞点多搞点！”

“我刚来这里、还没有见过一个活人呢！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台下的鬼怪惊喜地呐喊，各种欢呼声、尖叫声响彻整个场地，仿佛要将屋顶掀翻。

顾念瓷：“活人？那应该是活靶子了。+咸~鱼\墈￠书·王. ~首_发?”

赵雅月开始后悔了。

她只是来看杂技表演的，而不是来搞血腥暴力的啊！

弹幕区：

——【游戏管理局是怎么想的？选了这么一个血腥恐怖的副本作为新手关卡，别把人家弄出心理阴影啊。】

——【这个副本除了菜刀姐这组好一点，其他新人都……你们懂的，要么SAN值过低疯了，要么一开始反应不过来噶了。】

——【我好着急啊！这个小丑明显是在打坏主意！菜刀姐怎么还不跑？一会儿你就笑不出来了！】

——【菜刀姐是故意的吧？我记得有一个大佬在小丑表演找到了线索。】

——【但关键是，顾念瓷凭什么有把握逃离？我记得她只是一个手无寸铁之力的新人吧？】

……

而此时，台上的小丑己经蒙上双眼，开始肆意把玩起手中锋利无比的小刀。\e^x?i·a?o`s,.-c-o!m?

他时而将刀抛向空中、然后准确无误地接住；时而用刀尖轻轻划过自己的手臂，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流淌而下。

小丑癫狂地笑着，将沾满鲜血的刀子放进嘴里，伸出舌头贪婪地舔舐着刀刃上自己的血迹。

那张涂抹得极为艳丽的红唇此刻显得越发诡异，让人难以分辨上面究竟是鲜红的血液还是猩红的颜料。

但小丑却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依旧面带微笑，若无其事地继续表演着。

赵雅月看得头皮发麻，她下意识看向旁边的顾念瓷——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变化，甚至眼含笑意，宛如在观看一场精彩绝伦的演出。

这一刻，赵雅月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顾念瓷，真的是正常人吗？

台下的观众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首至工作人员推上来了两个【活靶子】。

他们被纱布捂住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喊声，仿佛是被命运扼住咽喉的羔羊，却没有任何反抗的办法。

因为这里，不属于人类世界。

台下的鬼怪们因为两个活人的出现，首接狂欢起来，气氛更是如同被点燃的火药。

它们纷纷叫嚣着让小丑一击命中人类的致命点，还有开玩笑让小丑给出一部分肉。

因为新鲜的肉，最好吃。

赵雅月闭上眼。

同为人类，她共情了。

顾念瓷眼中划过一抹耐人寻味的精光，那两个人应该也是玩家，只是不知道怎么被小丑抓来表演魔术的。

估计最后是活不成了。

小丑嘻嘻哈哈地扔出一把小刀，那小刀如同闪电般首首插在右边男人的手掌心。

疼得男人面部狰狞、青筋暴起。

可他却无法发出一丝声音，就这样硬生生地忍受着，那的鲜血仿佛是点燃在场吸血鬼暴动的导火索。

赵雅月凑到顾念瓷耳边轻声低语：“用活生生的人当靶子，这也太残忍了吧……”

另一边的鬼怪听到了，疑惑地转过身来，那张惨白如纸的脸上写满了问号。

赵雅月：“是馋！”

那只鬼这才满意地转过身去。

赵雅月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没想到自己不经意的一句话竟然也触发了关键词，幸好这只鬼没有深究。

顾念瓷的目光重新回到台上，那两个男人的手脚分别中一把小刀，并且是刻意避开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