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娘指尖仍搭在花宴腕间,头也不抬:“找我什么事?”
指下的脉象与昨日无异,腕间青斑也依旧。*卡/卡/小-说~网′ ¢无?错_内.容-
要么是没中毒,要么……是被现有毒素掩盖了痕迹。
“云少主在楼下候着,非要见宴公子。小的说了不在,可她似乎笃定人在此处,还说要亲自与您商议……”
柳三娘眉梢一挑:“知道了,好生招待着,我随后便去。”
待脚步声远去,她收回诊脉的手:“毒性未清,难辨其他。不过……”
丹蔻轻点桌面,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云珩能摸到这儿,怕是费了不少功夫。她为你如此费心,说明计划顺利,小公子真不打算见见?”
花宴冷笑一声,眼底泛起讥诮:“她哪会费心寻我?”
“整个有狐部落我只带她来过醉月楼。上次我表现得那么轻车熟路,她会觉得我在有狐部落的栖身就是这里,一定是直接来这里找我。”
柳三娘微微睁大了眼睛:“云珩难道不该怀疑小公子曾在风月场所有什么伤心往事?不该心疼怜惜?怎会这样想?”
“她脑袋不正常。”花宴点了点太阳穴,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
“三娘,待会告诉她我确实住这儿,但此刻不在。/x·1·9?9-t^x′t+.+c,o_m¨编个像样的由头——别让她看出破绽。”
柳三娘不以为然笑笑:“小公子未免太过谨慎。我在有狐部落十年,云珩那点斤两我还是了解的。”
花宴忽然正色,眼底泛起冷意,“三娘,你也算看着我长大,你敢说了解我吗?”
柳三娘一愣,想到族中变故发生后小公子的所作所为,终是叹了口气:“……我会妥善应对。”
刚下楼,柳三娘一眼就瞧见坐在大堂的云珩,金步摇随着笑意轻颤:“哟,稀客啊~”
她暧昧地眨眨眼,“少主来得可真早,这醉月楼的好光景,可都在夜里呢。”
云珩利落地站起身:“我也想晚上来,可惜正事不等人。”
“三娘是爽快人,我就直说了。”她一边说,一边上前一步,压低声音,“我有急事找花宴,他在哪个房间?”
柳三娘扇子一顿,眼尾的泪痣跟着动了动:“少主怎么笃定他在我这儿?部落里客栈可不少。”
云珩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若说刚才是猜测,现在看柳三娘这反应,十成十是确凿了。
寻常找人不着,早该直接回绝,哪会这般东拉西扯?更别说这醉月楼生意繁忙,若真不在,早该赶她走了。+l!u′o·q!i-u/y!d!.*c^o+m+
“这个嘛……”云珩神秘兮兮地凑近,“或许应该说是心有灵犀?”
柳三娘诧异挑眉:“这是少主的灵赋?”
“哪能啊。”云珩摆摆手,说得煞有介事,“是雌主与兽夫之间一种感情深厚的表现。换句话说,就是因为对对方足够了解,才能不费吹灰之力地知道他在哪儿。”
三楼拐角处,花宴倚着栏杆,闻言嗤笑出声。
感情深厚?
真会骗人。
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栏杆上的雕花,方才那番话莫名在心头绕了又绕。
柳三娘眯起眼睛打量着云珩,试图从她脸上看出破绽。
可眼前的小姑娘一脸诚恳,倒让她一时拿不准主意。
除了小公子的事,还有一件事值得她注意。
“少主,”她突然凑近,身上浓郁的脂粉香扑面而来,“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告诉我昨日那个拼圈圈的玩法,我就告诉你宴公子在哪儿。”
柳三娘涂着丹蔻的手指轻轻点着云珩的肩膀,“这笔买卖,不亏吧?”
伙计昨天的粗略地计算,云珩的拼圈圈活动少数赚了六千晶币。
这么能赚钱的活动,她自然是也想做一做。
云珩后退半步,笑意不减:“三娘这账算得不对啊。找人是一时,赚钱的活动却是永久,怎么算都是我吃亏。而且……”
她眨眨眼,“我找花宴的法子可不止一种。”
“哦?”柳三娘团扇轻摇,“难不成少主要叫侍卫来搜?”
“先睡一觉再说吧。”云珩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着眼睛道,“给我开间三楼的厢房。”
见柳三娘露出诧异的神色,她故作苦恼地叹气,“昨儿那俩冤家打架,让我想了一宿怎么调教他们。这会儿困得很,就想在你这儿听
听曲儿睡个回笼觉。”
柳三娘将信将疑,但看着云珩掏出的晶币,还是笑吟吟地收了:“金铃,带云少主去天字三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