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僵，连忙松了手。

"弟子知错，谨记师尊教诲。"他对着段消融的背影恭敬行礼，声音柔和得仿佛方才的狠厉从未存在。

段消融转身走向高台。

南霁云早己立在高台主座旁，一袭白色锦袍在晨光中泛着暗纹，见段消融走来，立即含笑拱手："师妹，来了。"

段消融微微颔首，坐下。

台下，萧无痕站在逍遥派队列最前方。

"仙门比试大会，启——"

南霁云高声宣布，话落，七十二座玉台同时亮起阵法光芒。这场汇聚天下英才的盛会，就此拉开帷幕。

"请各派弟子依次抽签！"

执事长老的声音响起。

萧无痕稳步走向签筒，抽出一枚。

"逍遥派萧无痕，抽签丙组。"

比试开始后，萧无痕如出鞘利剑，连败七名对手。他的剑法凌厉决绝，每一剑都带着刺骨的寒意，与段消融飘逸如仙的风格截然不同。

每当对手在他独眼前露出轻蔑神色，他的剑便更狠上三分。

第八场比试时，紫阳宗圣子的目光在他冰蓝眼罩上多停留了一瞬，下一刻寒烬剑便己刺穿他的护体灵光，在他咽喉处留下一道血痕。

"丙组对战，逍遥派萧无痕胜！"裁判开口。

萧无痕收剑入鞘，他抬头望向高台，段消融正专心看着其他擂台上的弟子比试，根本没有看他一眼。

这个认知让萧无痕右眼瞳孔骤缩。他握剑的手紧了又松，最终只是沉默地走下擂台。

寒烬剑在鞘中发出不甘的嗡鸣，仿佛在质问：为何他努力练剑，才能赢下的多场比试，却仍换不来师尊一个眼神？

"萧师弟，刚才几场打得真漂亮。"魏子明笑着迎上来送上丹药，却在触及他眼神时猛地噤声。

那双眼睛里翻涌的情绪太过冷冽，像是暴风雪前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