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是吃公家饭的人,见她站在这里挡着路,也很不耐烦地撇嘴。¢6`1/看?书,网* ,更~新¨最¨快·
“咋别人都能打通,就你不行,别是人家换了号码,怕你来打秋风的吧?”
“不可能!”
张秀梅狠狠把听筒放下,蹲在地上搓着发冷的手,突然哇哇大哭起来,边哭还边骂。
“你个丧良心的货,有了钱就忘了老娘,现在电话也打不通,真是遭了瘟的东西!”
“我真是白生养你了?”
张秀梅此时心里无比懊悔。
自己干啥为了逞一时之快,放着家里的好日子不过,非要来镇上找霍景勋?
搭不上车,白白走了二十多里的路,整个人汗落下之后冻得发抖,现在好了,不仅电话打不通,也不知道霍景勋住在哪里。
这可咋办啊!
张秀梅想到这些,哭得十分真情实感。
这儿毕竟是公共场所,让个老太太一直蹲在这儿哭也不是事儿,工作人员只能不耐烦地凑过去。
“老太太,你要想哭,去别的地儿哭去,别在这儿影响我们办公。”
张秀梅恶狠狠地瞪他一眼:“我蹲在这儿哭,碍着你啥事了?滚一边去!”
她又不傻,现在外头冷得可怕,屋里最起码还烧着炉子,能遮风避雨。.优/品¨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现在找不着儿子,能在这儿躲着,干啥要出去?
工作人员也没了法子,只能继续办业务。
大厅里人来来往往,周围的人被她嚎哭的声音吸引过来,围了个圈。
一个戴着棉帽的大爷开口:“你儿子是哪儿的?叫啥名字?你说出来,大家伙帮你出出主意。”
张秀梅眼珠一转,也不哭了,抽抽搭搭地开口。
“我儿子在这一片的公安局上班,叫霍景勋。他有了钱之后就把我抛下,自己来镇上享福,你说这叫啥事儿啊……”
“既然在公安局上班,那你去附近的公安局问问啊。”大爷给她出了个主意,“公安局有内部系统,肯定知道这号人物。”
张秀梅眼睛一亮,觉得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也不蹲着嚎了,一把扯住旁边一个穿着蓝布棉袄的小伙子:“小伙子,我不认得公安局在哪儿,你肯定是好心人,帮我带个路呗?”
要是别人,他可能也就答应了。
可看着这大娘的样子疯疯癫癫的,还不知道有没有啥病。
小伙子往后躲了躲:“我一会儿还有事儿呢,你问问别人吧,这离镇上可还有几里地呢。\w!z~s+b,o.o*k*.^c¢o_m/”
张秀梅见状,又拍着大腿喊了起来。
“哎哟喂,我这命怎么这么苦呀,养个儿子在公安当官,结果连亲娘都不认了,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我要知道他生下来不认老娘,当初干啥要辛辛苦苦地把他养大!”
这一番哭诉引起了不少人的同情,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
“大妈,你这话就不对了。”一个挎着篮子的大嫂嘴角勾着,插了句嘴,“你身上穿的棉袄和裤子布料看着可不旧,连一个补丁都没打,脸上吃得红光满面,连头发都没全白了,这哪像受委屈的样子?”
这几句话直接唤回了围观人的理智。
大家看着张秀梅,细细打量了一番。
这大嫂说得还真不错,张秀梅看着是邋遢了点,身上有不少泥点子,这衣着打扮都不像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孤寡老人。
“我看这老婆子就是倚老卖老,折腾儿女?”
“就是现在有些老人就这样,儿女过得好了就想占便宜,占不着就撒泼!”
“说不定是她儿子不想被缠上呢……”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张秀梅也顾不上哭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你们懂啥?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就是进城来找儿子的,我对他那么好,他咋可能不见我?”
可路人根本不吃她这一套,看向她的眼神越发厌恶。
“还以为这老太太真被虐待了,看她这精神气十足的样子,不打骂别人就不错了。”
“散了散了,真是浪费时间……”
周围的人渐渐散去,张秀梅脸上挂不住,也不蹲在地上嚎哭了,扭身就想往外走。
只是还没出门,就被邮电所的工作人员给拦住了。
“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