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d+q·s-b¨o-o·k·.*c′o\m′
一、二、三……
好不容易爬到五楼,江连气喘吁吁。
这时,他的眼角余光隐约注意到,六楼正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流淌下来。
他下意识抬头,发现那是片红光。
黯淡,柔和,像是轻纱,像是潮水,一大片红光蒙在了五楼通往六楼的楼梯上,淹没了地面。
而六楼正是他的目的地。
是……烛光?还是红灯?
江连皱起眉,忍不住小声嘀咕:
“什么情况啊这是?给我干哪儿来了?这还是婚礼吗?”
嘴上嫌弃归嘴上嫌弃,最后江连还是爬了上去。
整栋楼都静谧无声,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响,在一片暗红中,江连终于抵达了驴哥给他指定的地点——
一间婚房。
站在这间婚房前,江连愣住了。
他看到六层东户的房门大敞着,殷红粘稠的灯光如水般从里面流淌出来,把大半个楼道都染遍了。
灯光似乎蛮喜庆的。¨k`e/n`k′a*n*s+h·u′.¢c¢o^m/
楼道顶上挂着大红灯笼,缠了轻盈的红纱,几绺闪闪发光的彩纸被棉线串了悬下来,墙上贴了用红纸剪的“囍”字,敞开的门旁还立了几支红烛,摆了张放满喜糖瓜子的小桌。
似乎刚有婚礼在这儿举行。
可人呢?一个人都没有,无论是宾客还是新郎新娘,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他们去哪儿了?
总不能是婚礼刚举行到一半,所有人就突遭意外,同时人间蒸发了吧?
江连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得走!
他做出决定,并即刻执行。
可还没等他转过身,他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了低沉的脚步声。
“啪——啪——”
江连下意识猛然转过头去:
“谁?!”
然后,他便看到,不知何时,在他身后,楼道的那片黯淡红光里,已然站了个男人。
身材高大,孔武有力,面如白纸,瞧不见丁点活人该有的表情,身穿喜庆的红色马褂,胸前挂着朵红绸花。?完′本,神*站* *首,发*
江连不认识他。
可他却似乎认识江连。
男人站在江连面前,一言不发,只是用呆板木然的目光看着江连。
江连让看得头皮发麻。
他下意识想问“大哥你老盯着我看干什么玩意儿,我也不是你的新娘子啊”。
可还没等他问出来,他就听见自己兜里“叮咚”一声响。
有人给他发了信息。
江连猜是驴哥。
他掏出手机。
果然是驴哥,驴哥对他说:
“对了,记得在小区门口等我,别进小区。”
“……”
他妈的,大哥你倒是早说啊!
江连攥着手机,在心里默默把牢驴的族谱发射到了柯伊伯带以外。
因为他注意到面前男人手里捧着件红嫁衣。
像浸透了血,那件红嫁衣妖艳又绚丽,精致又繁复。
江连看着那件红嫁衣,不由想起刚刚在车上听到的广播:
“有个手捧红嫁衣,眼神迷茫的男人在到处游荡,似乎在找什么人。”
能穿上红嫁衣的,应该是女人,而我是男人,是猛男,所以理论上,不管这家伙究竟是什么鬼东西,他应该都不会盯上我才对……
江连一边不动声色地后退一边这样想着。
可江连面前的男人却似乎并不这样想。
又打量了江连一会儿之后,男人那深陷的眼眶里逐渐亮起幽邃的红光。
“新娘子……”他用喑哑的嗓音喊,“我的新娘子……”
猝不及防的,男人向江连扑了过来。
幸好他的动作并不快,江连勉强躲了过去,然后忍不住在心里骂:
“妈个鸡,赛博美少女也算美少女是吧?”
“牢驴,你到底在搞什么飞机?!”
——
2.驴和新郎官
江连像adc一样光是活着都已经竭尽全力时,牢驴却像上单数值怪玩家那样在享受游戏。
就在小区门口不远,李愚支了个摊,给人算命。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反正不要钱,多少信一点!”
“都来看一看啊!”
他吆喝得很卖力。
再加上免费算命的噱头,倒真给他招来了几个客人,其中绝大部分都是想占便宜的中年妇女。
李愚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