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首饰,体态却依旧纤细而轻盈的新娘子终于重获新生。-d~i?n\g~x¨s,w?.·c_o′m`
她从倾泻一地的红裙中缓缓爬起,香肩半露,微微蹙眉,满眼迷惘,我见犹怜。
她似乎有点不太适应这具陌生的身体。
仓促改变的重心叫她站起时摇摇晃晃,像喝醉了酒,所幸最后她还是稳住了身体,不至于来个蠢到家的平地摔。
“什么情……”她轻启朱唇,旋即瞪大眼睛,“卧槽?”
这还是她的声音吗?
她原来的声音最多只能算是平平无奇,根本谈不上好听,可她现在的声音慵懒性感,让人听了如闻仙乐耳暂明。
这是怎么个事儿?
江连下意识低下头,往下瞅。
ok,她好歹还是能看见自己脚尖的。
除此之外,她还看到了一袭大红龙凤褂裙,一双小巧精致的鸳鸯戏水红绣鞋,以及在裙摆和绣鞋之间那截瓷白的肌肤。
江连的表情恍惚了下。
她回想起了先前中断在黑暗中的记忆。
红嫁衣怪人逮住了她,给她套上了红嫁衣。*d?u/a.n_q¢i/n-g-s_i_.¨n`e¨t.
当时她两眼一黑。
等她再睁开眼,她就变成了这样。
所以究竟是什么情况?是红嫁衣怪人夺舍了她?不能够啊,她要是真被夺舍了,她应该醒不过来才对,是红嫁衣怪人在她的体内复苏而不是她……
想到这儿,江连思维的齿轮忽然卡住了。
她抬起手,看着自己如今这只细皮嫩肉,娇小玲珑的右手,略作沉吟。
所以是她夺舍了别人?灵魂附在了这新娘子身上?那她原来的身体呢?这具身体原先的主人呢?
又或者……
江连忽然行动起来。
她掀开红嫁衣的裙摆,一直掀到腰间。
“啧,居然是正常款式的内衣?我还以为是红肚兜……”她随口嘟囔了一句,接着把注意力转移到它该待的位置。
右边大腿内侧,在熟悉的位置,她瞅见了那颗熟悉的小痣。
戳戳。
肉大腿一戳就是个小坑,弹性棒极了,一看就很适合穿过膝袜。·完\本*神^站\ ,免′费~阅,读′
被袜圈勒出的大腿肉是男人的宝物!
不过这会儿还是先把这种事放一边吧。
江连放下裙摆,叹了口气。
她原本的身体,在右边大腿内侧有颗痣,现在这具身体,右边大腿内侧也有颗痣。
这是巧合吗?
还是必然?
如果是必然,那这是否说明,她不是夺舍了别人,而是莫名其妙就变成了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红嫁衣怪人要把她变成这样?难道丫缺个压棺夫人?可谁家压棺夫人是他妈男的啊?
而且,话说,红嫁衣怪人呢?
江连掀开了红盖头,小心翼翼开始观察四周环境。
她现在待的地方好像是……一间婚房?没开灯,只点着几根红烛,乌漆嘛黑,甚至还拉着窗帘。
窗帘是红的,床单是红的,枕套也是红的,床头墙上贴着的大“囍”字也是红的,或轻或重,或浓或淡的红色覆盖了整个房间。
明明红色很喜庆,可这房间全是红色,看起来却一点也不喜庆。
甚至恰恰相反——
这是给她干哪儿来了?
这还是阳间吗?
江连正观察环境呢,忽然,她听到门外似乎有脚步声响起。
啪嗒啪嗒。
江连立刻屏住了呼吸,敛去了所有声音。
同时,她蹑手蹑脚取下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对现在的这具身体来说,不算太重,属于能接受的范围。
迅速做出判断后,她轻巧地来到了房门边,高高举起台灯。
这时,脚步声的主人也刚好来到门外。
门把手转动,江连十指收紧。
“吱呀——”
门打开了。
一张脸从侧边探出来,又迅速收回去。
虽是一闪即逝,但江连还是看到了那家伙身穿大红马褂,胸前还顶着朵大红花,作新郎打扮。
她还注意到,那家伙手里似乎攥着用来防身的什么东西……跟她一样。
而那家伙显然也注意到了她身上的大红龙凤褂裙,头顶的红盖头,还有手里的台灯。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门外新郎,屋里新娘,各自手持凶器心怀鬼胎——兴许是此情此景实在让人很难不浮想联翩,江连听到对面那家伙突然试探着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