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哼,想逃?
过来吧你!
江怜肚里坏水翻腾,表面却不动声色。.第^一^看-书?网` `追?最.新_章^节_
她装出一副外强中干的样,迅速改口,煞有介事地说:
“毕竟、毕竟恐怖片里不都这样演嘛,一旦主角团被降智了,兵分两路,那就离变成路边的野狗,被鬼一脚踢死不远了。所以我觉得,咱们俩没必要听那个饼头人的话分头行动。”
她分析得不无道理,就连李愚听了都连连点头。
点完头,李愚说:
“不行。”
“欸?”江怜愣住了,“不行?为啥?”
她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个对着教导主任撒娇的女高中生,甭管她怎么装可怜抛媚眼,教导主任都一概背着手,黑着脸,一言不发,只管冷血无情。
与教导主任不同的是,李愚愿意解释原因:
“首先,我有种感觉,这个黄粱梦的主人其实并不打算伤害我们……”
江怜一听立马瞪大眼睛,就要反唇相讥——这还没伤害呐!她变成什么样了都!性别都换了好么!
这话刚到她嘴边又被她立马咽了回去。\e^x?i·a?o`s,.-c-o!m?
草!
可不能把这话说出口!
以牢驴的脑子,只要她敢把这话说出来,牢驴八成就能立刻联想到原本被他约来这儿的她,接着喊出她的网名。
到时候,恐怕她再怎么矢口否认,负隅顽抗恐怕也没用。
怎么这样!
江怜急眼了要。
呱!牢驴你不能这样做呀!你要是先跑了,那我咋整?!
所谓急中生智,一阵头脑风暴后,江怜终于提出了新的借口:
“之前不伤害我不代表以后不伤害我啊!一天是鬼,一辈子都是鬼!万一你走了之后,它突然对我图谋不轨怎么办?”
“你先别急,”李愚看着江怜的眼睛,语气依旧平稳,“听我说。”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牢驴那对浅茶色的眼睛,江怜不由自主就渐渐平静下来。?x·g+g¢d+x~s\.?c~o,m′
“你……你说。”她的声音也跟着小了许多。
“第一,”李愚伸出根手指,“这件事最好通知夜游司,再不济,我就请家里的老头出山,能给我们提供帮助的力量越多越好。”
“第二,”李愚又伸出根手指,“就算指望不了别人,光靠我们自己,我最关键的一部分法器现在也不在身边,我得去取。”
“最后,我们现在知道的是,我们落入到这黄粱梦之后,直接取代了梦原本的两位主角,即徐晨阳和他的未婚妻,成为了这个梦新的主角。”
“在这个基础上,你会发现,这个梦似乎对我们并没有什么恶意,没有怪物和冤魂突然跑出来袭击我们,我们唯一碰见的‘活物’——那个饼头人,它对咱们俩的态度甚至很友善。”
“当然,这可能只是暂时的,”李愚又补充,“就像你说的一样,这个梦不一定会对我们一直这样友善下去,但……我猜,在某个特殊的节点之前,它会继续这样友善。”
“特殊的节点?”江怜皱眉,旋即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结婚那天?”
“对,”李愚点头,“准确来说,应该是直到退婚的消息传来为止。”
他回忆着从小区里那些大爷大妈哪儿打听来的情报:
“如果这个黄粱梦是在还原当初那场婚礼的细节,那么,我猜,它发生变化的节点应该是在婚礼开始之后——从身为新郎的徐晨阳得知新娘悔婚开始,那之后,徐晨阳的人生急转直下,一落千丈。”
如此生活三十年,直到大厦崩塌。
云底深处的黑暗啊,淹没心底的景观。
不知道为什么,江怜心里忽然响起这两句歌词。
平缓麻木的旋律淹没了她脑海中的其他想法,叫她不由自主吐出一声叹息。
但很快,她又低声说:
“可这些都是你的猜测,没法验证,我……”
她没把话说完。
李愚却已经听出了她的潜台词。
“你愿意相信我吗?”他忽然问。
“?”
江怜闻言在心里“啊”了一声。
不是,她想,哥们?
这这不妥吧?
老实说,这不是她第一次听牢驴说这句话,准确来说,她已经听过不少次了——
以前他们副本开荒的时候,为了让一群当时还不完全相互熟悉的队友拧成一股绳,牢驴偶尔会说这句话。
他每次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不大,语气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