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价了一句群友们为她准备的杀手锏,反正在她看来,这件杀手锏大概率用不到她身上,“不过,咱们该怎么出去呢?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出去?”
对着面前那条分隔阴阳的线,江怜做了个往前踏步的动作。.8*6-k.a,n~s-h*u*.′c\o.m¨
李愚这时候也收回了发散出去的思绪。
他看看那条线,皱着眉想了会儿,突然说:
“理论上直接走出去就行,不过……我先来吧。”
他让江怜后退,同时向江怜要来了之前交给江怜的法印。
捏着那方法印,李愚小心翼翼地来到了阴阳线前,嘴里念念有词地嘟哝着什么,一脚踩上去。
他从阴间来,要往阳间去。
被他捏在手里的那方法印并未展露出什么神奇之处,他嘴里念念叨叨的咒文同样没起什么作用,平平无奇的,李愚一脚走出了阴间,来到阳间。
江怜看着他身上的红光褪去,正常的色彩重新出现,新郎的马褂大红花和布鞋变回了一身老气横秋的衣服——怎么说呢,江怜说不出这套衣服的形制,但这套衣服的确很符合她对道士这个行当的刻板印象。+b¢o+o_k′z¨u¢n¨._c+o?m~
她差点没忍住张嘴对李愚喊一声“道长”。
李愚是道长,她是女鬼。
身份的差异让她想到了怪东西。
唉,都怪该死的互联网,让她接受了不该接受的精神污染,现在一想到这俩词儿,她就不由自主联想到楚楚可怜泪眼朦胧,双腕被缚曲线妖娆的美艳女鬼向道长求饶的场面。
接下来,就是道长狠狠地教女鬼怎么洗心革面回头是岸了。
还……还挺色。
不对!现在可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她也不用牢驴教她怎么回头是岸。
江怜迅速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看向李愚:
“你好了?”
李愚点头:
“比我想的简单一些,我还以为会出什么意外——我好了,你来吧。”
江怜下意识想来一句“不许好吸回去”,不过条件实在不允许,于是她只好忍住了,朝李愚点点头:
“好,那我来啦?”
说着,她向阴阳线一脚踏出。?微?趣!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
然后,“咚”的一声。
她一头撞在了那条线上。
就好像那里有一道墙,以阴阳线为界,将阴阳两间彻底分隔开来。
那道墙拦住了她,让她没办法像牢驴一样穿过阴阳线,回到阳间。
额头很痛,原来鬼也会有痛觉吗?
江怜捂着额头一边想一边朝面前伸出手。
她真的摸到了那道墙。
硬邦邦,冰冷至极,它无声地矗立在哪儿,江怜却完全看不到它。
“这是怎么回事?”
江怜问李愚。
李愚也皱起眉。
他学江怜的样子伸手,试图摸到那面墙。
可他失败了。
对江怜来说,这面墙无形有质;而对他来说,这面墙既无形也无质。
他可以随便从墙的一边去到另一边,所以他第三次穿过了这面墙,重新回到江怜旁边。
“我摸不到它,”李愚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它对我来说,好像是不存在的?”
这时,他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自古以来,活人既生且长在阳间,而与之相对的,死物仅被允许在阴间游荡。
两者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只有在极少数意外状况下,死物才能逾越界限,来到活人的世界,踏足阳间。
但即便如此,它们通常也只能在阳间和阴间的夹缝,即小阴间里活动。
想到这儿,李愚不禁要叹息。
虽然早就想到这种可能了,但当设想猝然成真时,他还是难免有点……心情复杂。
该对她说吗?还是想个其他理由先把她安抚下来,然后再找老头想办法,看能不能把她带出小阴间?
这么纠结着,李愚假装平静轻松地看向江怜。
他发现江怜并没有因为出不去而慌乱,而是盯着脚下那条阴阳线若有所思。
她居然还能冷静下来?这样也好,这样不管是把事实说出来还是用善意的谎言安抚,她都能比较快接受……
想到这儿,李愚开口了:
“我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不过你别着急,我这就去联系夜游司和老头,想办法把你……”
他刚说到这儿,江怜忽然也开口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应该已经变成了鬼是吧?”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