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才会催化出这样一场黄粱梦呢?
如果问题不是出在那位新娘子身上,为什么在跟饼头人交流时,身为新郎的徐晨阳要说新娘子不对呢?
新娘子究竟不对在哪儿?
江怜忽然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猫——一只贪玩的,想扒拉毛线团结果最后却被毛线一层层缠死了的猫。?g′o?u\g+o-u/k/s^./c′o-m/
她试图在这堆乱七八糟的线索里找出个线头,可忙活了好半天之后,她也只能沮丧地宣布她失败了。
江怜有点不甘心。
她叹了口气,觉得有点烦。
然后她又自嘲地咧了咧嘴。
还有空关心别人呢!你这个笨蛋!
她对自己说:
你自己都不一定能打赢复活赛!
牢驴或许是察觉到江怜的心情有些不对劲了,于是主动开口,想要岔开话题:
“话说回来,我刚才就想问了——你身上的这光是怎么回事?”
江怜闻言没精打采地暼了牢驴一眼,把手伸进怀里,取出了那块带着她体温和气息的开关。·5′2\0?k_s-w?._c!o.m^
她把那块开关对着牢驴晃了晃:
“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个情况啦,总之,我偶然间发现,这块开关能让我跟电灯一样亮起来,我愿意的话,甚至能调节亮度。”
说着,她还给牢驴演示了一下。
牢驴看着江怜的亮度从高到低又回到高,若有所思:
“奇怪了,开关跟你之间怎么会有这种联系呢?还是说,除了怪力以外,你其实还有其他的能力没被开发出来,而开关只是个催化剂?”
江怜懒得想那么多:
“管他呢,好使就行。”
她又把开关塞了回去。
牢驴对她的态度颇有些无奈,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选择沉默。
江怜的心情不太好,也不说话了。
于是两个人都一言不发,沿着小区里的路默默走着。
理所应当的,路两旁的路灯都没亮,但江怜很亮,她的光足够照亮一大片地方。
有光的地方就会有影子。/l!k′y^u/e·d`u¨.^c~o?m+
除却江怜本身,她附近的所有东西都呈放射状在向外拉长了影子,远远看去,像瓶被猛砸在地上溅射开来的墨水。
可在墨水中间,有另一个没影子的东西。
是牢驴。
他也注意到了这点,而趁着江怜还没有注意到这点,他无声地掀起了嘴角,低头。
于是一缕细长的影子从他脚底生长了出来。
如此,一切才终于恢复了“正常”。
——
19.真驴假驴
不久后,李愚带着江怜回到了那间婚房。
在看到客厅门口墙上本来应该是开关的地方现在变成了个洞之后,李愚陷入了沉默。
江怜倒一点都没不好意思。
她调节了下自己的亮度,确保能照亮整个客厅,又不至于刺眼。
“别在意这种细节,”她嘿嘿一笑,“反正只要好使不就得了嘛。”
事实证明,那开关确实好使。
李愚对此不予置评。
大概是因为不是他家所以他不心疼。
他没太在意墙上的洞,而是径直问: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应该没闲着吧?”
江怜点头:
“当然啦,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差不多把整个婚房都翻了个底朝天,可惜我还是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李愚闻言伸出手,摸了摸客厅那台电视机上端,接着轻搓指尖:
“没有灰尘,洁净如新……这句话其实有点多余,这间婚房的所有东西几乎都是新的,因为这儿前不久刚装修过,甚至还没来得及住人。”
江怜听完忽然想起了什么:
“这么说起来,这里会是徐晨阳家的老房子吗?”
李愚转过头,看向她:
“什么意思?”
江怜挑眉:
“李哥你没听明白吗?应该挺好懂的啊……”
她走过去,收住力气,尽可能轻地拍了拍那台电视机,又转头,环视整个客厅:
“首先,你对我说过,徐晨阳是单亲家庭,他母亲一个人拉扯他到大。其次,在街坊邻居的口中,徐家的条件一直都不怎么样,女方退婚就有这方面的原因。最后……”
她眨眨眼:
“再加上徐晨阳一家原本就住在这小区里,家里条件又不行,那么,徐妈把老房子重新装修,作为婚房给新人用,这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