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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做不到。”她理直气壮地说。
“……”
李愚摸摸下巴上冒出的粗短胡茬,略显无奈地评价:
“你这黄粱梦主人好像有点不保真啊。”
“我不到啊,”江怜叹气,“谁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个事儿,理论上来说不应该啊……”
“可我觉得从理论上来说,这事儿就该这么发展,”李愚笑了笑,“我不是说了,你不是这个黄粱梦完整的主人。”
江怜“哦”了一声:
“你的意思是,我只有这个黄粱梦……一部分的权限?”
“差不多吧。”李愚认可了江怜的想法。
“那其他的权限呢?”江怜又问,“谁掌握了剩下的权限?”
李愚沉默了会儿,缓缓说:
“那就是未知数了,有可能是那鬼东西,也有可能是徐晨阳。”
“……”
江怜闻言也沉默了会儿。
她觉得,剩下的权限不管是落在那鬼东西手里,还是落在徐晨阳手里,对他们俩来说好像都不是什么好消息。¢微`趣^小!说? \免!费.阅-读¨
鬼东西显然是他们的敌人,而徐晨阳……
他似乎已经疯了。
想到这儿,江怜忽然心头一动。
“话说回来,”她问李愚,“新娘子那边的情报你收集过了,那新郎的呢——夜游司那边有没有关于徐晨阳的情报?”
李愚谨慎地点了点头:
“当然有,用我爹的话来说,夜游司那群人降妖除魔不行,但在查人根脚这方面很是专业……”
江怜闻言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一幅画面——
黑乎乎的屋子里,浑身都裹着黑袍的一群人正啪嗒啪嗒猛敲键盘,在他们面前,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大堆人的个人信息。
夜游司正在出你户籍.jpg
草。
这、这对吗?
好像不太对,牢驴明明说过,夜游司有官方背景。
江怜心情微妙地把那副诡异的画面从脑子里甩了出去,接着追问:
“那我掉进这黄粱梦之后,夜游司的人有没有查到徐晨阳现在在哪儿?”
作为昔日那场婚礼的主人公,就算徐晨阳已经疯了,但他手里或许还或多或少的掌握着黄粱梦的一部分主权——江怜是这么认为的。~k?a¢n?s!h.u·h?o^u-.~c`o,m′
李愚显然猜到了江怜的想法,所以摇摇头:
“根据夜游司的调查结果来看,徐晨阳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现实里的婚房。”
江怜也不是笨蛋,看李愚的神情她就能推测出些东西:
“夜游司的人也想到拿徐晨阳做文章啦?可黄粱梦里什么却变化都没有……他们失败了?”
“嗯,”李愚平静地点头,“因为现实里的婚房没人能进得去。”
他说着环顾四周:
“现实里的婚房已经变成了个很邪乎的地方,它的所有入口都通向我们现在身处的这个黄粱梦——不管是门、窗、下水道还是其他地方。偏偏这个黄粱梦又不欢迎绝大多数人进入……”
“它像个肥皂泡,一个只有极少数人能触碰后还安然无恙的肥皂泡,如果夜游司对它妄加干涉,啵一声,它恐怕就会当场炸掉。”
江怜听到这儿忽然不爽地“啧”了一声:
“而我暂时是离不开这黄粱梦的,所以,只要夜游司对现实里的婚房乱来,我就会跟黄粱梦同生死共存亡?”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
“……”
江怜沉默了。
李愚看着明显蔫下去许多的江怜,下意识解释说:
“当然,在进来之前,我已经跟夜游司的人说了这件事,所以你可以放心,他们不会对婚房乱来的。”
——嗯,起码今天之内不会。
他又心情沉重地这么补充了一句。
不知道是不是他这句话发挥了作用,总之,江怜居然真的重新打起了精神。
她看向李愚,挑了挑眉,小脸上倒没多少命运已被他人掌控的悲哀。
她甚至还能笑得出来:
“嘿嘿。”
李愚愣了愣:
“你笑什么?”
江怜闻言就理直气壮地凑过来,肘肘他,像只主动用脸颊蹭人的猫:
“知道这个黄粱梦随时都有可能炸掉你还敢再进来?就这么想跟我同生共死啊,哎你这个人,还真是满脑子都是我呢。”
李愚无语了。
他斜睨一眼江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