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而不知从何时起,周围忽然起了雾,雾气并不如何浓郁,却也够将道路两旁的景物抹去。
雾气里,红衣小人们敲锣打鼓蹦蹦跳跳,甚至齐声唱起歌来,那歌声喜庆极了。
李愚听不清它们究竟在唱什么,他也不关心它们究竟在唱什么。
他只是无声凝视着吞没了迎亲队伍前端的大雾,同时无声地伸手到背后,轻轻按了按还好好挂在那儿的剑鞘。
还有多远才能到?
他想。
……
在黄粱梦之外,距黄粱梦足有数百公里的深山老林里,正开着车在盘山公路上疾驰的几个游客也这样想。
“还有多久才能下山,到最近的服务区啊?”
副驾驶上的年轻男人不耐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