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她的态度,只是自顾自继续说:
“因为我们主动分开过,那次你假扮成我接近了江怜,试图骗取她的信任——如果你真能打得过她,为什么还要用这样费力不讨好的办法呢?”
“所以,结论就是,你打不过江怜,你奈何不了她,而你之所以把我和她分开,是你觉得你能打得过我,所以你想对我下手。¢d¢a¨w~e-n¨x+u′e′x*s¨w!.~c/o?m,”
新娘子依旧一言不发,可她的眉毛却皱了起来。
李愚便继续说:
“还有其他的原因,例如这只狐妖,你明明自己就能轻松假扮成江怜的模样,为什么要专门胁迫一只狐妖来多此一举?我甚至还怀疑过你在套娃,装作狐妖的样子想让我放松警惕,可现在看来,大概是我想多了。”
“如果是狐妖假装的江怜,那你呢?你会在哪里?是在江怜那边?不对,她已经被你骗过,有了警惕,而我正好处在刚识破了狐妖伪装的窗口期,难免会因此放松警惕,正是趁虚而入的好机会。”
新娘子忽然点了点头,略有遗憾地说:
“我确实是这样想的。¨7~8*x,s\w?.+c,o*m,”
“你也是这样做的,”李愚盯着她的眼睛,“你其实一点都不蠢,你甚至还特意去误导了江怜——”
“你告诉她,她是这黄粱梦的主人,还有,徐晨阳的未婚妻是个叫贾雪的女人。”
“这些全都是错误信息。”
“江怜确实有这黄粱梦的一部分主权,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大部分主权应该在你手里吧?你其实并不像你展现给我们看的那样弱小,你其实能和江怜正面分庭抗礼。”
“而徐晨阳的未婚妻,那个叫贾雪的女人其实并不存在,夜游司里没有她的档案,她根本就不存在于阳间,她只存在于这个黄粱梦里,她……”
李愚忽然顿了顿。
“不,是你,”他低声说,“就像你现在假扮成江怜的样子出现在我面前一样,当初也正是你假扮成了贾雪的样子出现在了徐晨阳面前对吧?”
“你就是徐晨阳的那位未婚妻,你就是贾雪!”
新娘子仍未反驳。_小_说*宅· `追¢最.新?章′节¨
她只是微笑起来,说:
“你确实很聪明,虽然细节还不是全都能对上,但大体上是没错了……”
“但,”她又顿了顿,“其实你还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
李愚皱起眉。
他还忽略了一点?
他忽略了什么?
用最快的时间,他将所有的情报,分析和设想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黄粱梦的主权、新娘的真实身份、幕后黑手的最终目的、从红衣小人那儿打听来的消息……
他忽然愣住。
接着,他不可思议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胸膛。
噗通,噗通。
在血肉与骨骼的保护下,有样柔软的,脆弱的东西正在那儿不住跳动。
还有一只手。
一只无形的,影子般的手不知何时已穿透了他的胸膛,轻轻握住了那样东西。
然后,李愚听到身后响起欣喜轻柔的嗓音:
“哦,真好,李道长,你看,和徐晨阳一样……”
“看来,你也有一颗适合用来当作祭品献给娘娘的真心呢。”
——
35.真假之心
李愚低头凝视自己的胸口。
隔着血肉骨骼,理所应当的,他没办法直接看到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脏。
他只能看到一条虚幻的手臂没入了他的胸膛,握住了他的心脏,手臂另一头连接在被飞剑包围的假新娘胸口。
虽然此情此景并不让李愚感到绝望。
早在刚刚,他就想到了这可能——
既然拥有黄粱梦一部分主权的江怜能豁免大部分符箓的效果,那么拥有另一部分主权的幕后黑手没道理做不到类似的事。
现在猜想果然成真了。
假新娘不仅豁免了他贴在她手腕上的符箓,还反过来将了他的军。
沟槽的数值怪。
虽然现实中本就少有数值平衡。
游戏运营尚有策划为此绞尽脑汁,即便如此,策划们的亲妈也时常会被玩家们发射到柯伊伯带以外。可在现实里,如果真有上帝真主玉皇大帝,那他们既不会掷骰子也不会思考,只会边抠脚边乱填数值。
马克沁重机枪厉害吧?刚在历史舞台登场,就创造了以一敌百的重磅记录,五十人对五千人,硬是干出了百分之九十五的伤亡率,其中四分之三都是由马克沁重机枪打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