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值怪。_x,s+h!a¨n+j~u-e^./c¢o/m!
可我方的数值怪呢?江怜去哪儿了?
既然假新娘特意把他和江怜分开,那江怜大概率没办法及时赶来。
所以要拖,就像他之前做的那样——
赖着不死冠军也是冠军。
在隐约猜到江怜是假的之后,他就意识到了这点。所以他才会跟假新娘扯东扯西,好拖延时间,但仔细想想,或许他就不该当场戳穿假新娘,而是默默做好防备,这样说不定能拖延更长时间。
于是李愚默默记下了这点。
还是吃了经验太少的亏,他无奈地想,罢了,吃一堑长一智。
此等教训必可活用于下次。
前提是,还有下次。
想到这儿,李愚深吸了口气,艰难地抬起头,看向假新娘。
假新娘察觉到了李愚的动作,因而饶有兴致地看向李愚,与他对视。
虽然不清楚是为什么,但她显然有恃无恐,游刃有余。
要是她没有十足的把握,按常理来说,应该会第一时间杀了我,取出她要的东西,即他的心脏。\齐!盛¨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_快,
可她没这么做。
她猜到了我在拖延时间?
李愚心一沉,可还是尽可能维持着平静,问:
“为什么是我?你就这么肯定我身上有你要的真心?”
假新娘微笑:
“人有三样东西是无法隐藏的:咳嗽,贫穷和爱。虽然我不懂什么是爱,可为了给娘娘挑选合适的祭品,我没少研究你们活人对爱的理解。”
“李道长,如果你没有一颗真心,那为什么,生性如此谨慎的你,会在离开这个黄粱梦之后又主动回来呢?”
李愚想了想,略带自嘲地说:
“大概是‘男人’之间的友谊和承诺?我答应了她要回来,所以就回来了。”
假新娘不语,只是一味微笑。
显然,她不信。
那李愚有什么办法呢,他只好叹了口气:
“之前,在外面,在酆城拿着红嫁衣到处游荡,找新娘子的徐晨阳,是被你操控了,在帮你寻找合适的祭品?”
假新娘没回答这个问题,她皮笑肉不笑地指出了李愚的企图:
“你在拖延时间,李道长,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拖延了足够的时间,你那位新娘子就会找过来救你?”
李愚不置可否。~看!书~屋/ _免+费/阅¨读′
他不能把谈话的主动权交给假新娘,所以不管假新娘会不会回答,他都自说自话般提出了新的问题:
“纸人也是你提前设计好的?你知道我有道眼?你想用纸人提前消耗我的法力?可这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你……”
李愚说到这儿,假新娘脸上的笑容更盛,她轻声打断李愚:
“因为原本我是不打算这么快暴露的,原本,我打算假扮成你那位新娘子,慢慢骗你帮我完成仪式,向娘娘献祭。”
“可是你太聪明了,李道长,谁让你这么快就发现我假扮了你那位新娘子呢?真可惜……”
从她身上延伸出来的那只手缓缓收紧,攥住李愚的心脏,让他脸色迅速发白,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可惜,”假新娘顿了顿,“本来,你可以死得很幸福。”
“幸福在哪儿?”李愚强忍住了痛苦和不适,沉声问,“一无所知就死了,幸福吗?”
“虽然你一无所知,可你会死在最幸福的时刻。”
假新娘说着缓缓在床边坐下,依旧蒙着红盖头,身穿大红龙凤褂裙,鸳鸯戏水绣鞋,全套的黄金首饰,身姿窈窕朱唇鲜艳黑发泄地。
“洞房花烛夜,和她共度合卺之欢,这难道不是你一直期望的事吗?李道长?”她问。
李愚一阵恶寒。
继而是愤怒:
“你就是这样引诱徐晨阳的?”他冷声问,“你就是这样把他的真心献祭给了那个狗屁娘娘?”
假新娘略显慵懒地软倒下来,斜倚在床头,曲线妖娆:
“徐晨阳?你是说,徐郎?”
她托着腮,好整以暇地看着李愚,说:
“他确实是个好男人,就和李道长你一样,不,他那颗真心比李道长你都要纯粹,当初发现我落入到黄粱梦之中后,身为一介凡人,徐郎却想都没想就来救我了。”
李愚忽然深吸了口气。
他的声音愈发冰冷:
“可他不知道的是,这黄粱梦是你一手搞出来的,你之所以会误入黄粱梦,正是为了让他跟着你一起进来,从而完成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