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酆城到处游荡,逢人便喊新娘子的男人——就是他把我变成了这样,拉我进了黄粱梦。!d,a′k!a~i\t?a~.\c-o?m¨”
听江怜这么说,李愚的表情变得有点不自然:
“嗯……他之所以没找上别人,而是找上了你,其实跟我是有一定关系的。”
“什么关系?”江怜下意识问。
李愚的表情更不自然了。
他抬手,有点尴尬地摸了摸下巴,咳咳清清嗓子,说:
“呃……你还记得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吗?”
“……”
听到这话,江怜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心想:
吔?
做,做什么嘛!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能不能先把这些不重要的事放一边?恋爱脑收收味儿!
但她很快又想到,李愚突然提起这个肯定有他的理由,大概率不是无的放矢,于是她只好被迫和李愚同化,一脸尴尬,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搁,只能摸摸鼻子:
“呃……你是说,那枚平安符?”
李愚点头:
“对,那枚平安符。¨k`e/n`k′a*n*s+h·u′.¢c¢o^m/”
他又清了清嗓子:
“那枚平安符是我请家里老头开过光的,有大法力……”
李愚这么一说,江怜忽然想起,最开始,她被拉入黄粱梦,被变成现在这样时,似乎正是那枚平安符发挥了作用,保留下了她最后一点清明意识。
这时,李愚接着说:
“徐晨阳的执念或许正是盯上了那枚平安符,他可能隐约到了那枚平安符上的大法力,认为平安符的主人能帮他解脱。”
“所以,”江怜心情微妙地总结,“你送我那枚平安符不仅没保护我,还把我变成了……靶子?”
李愚的心情也颇为复杂,小心翼翼地为自己辩驳:
“话不能这么说,我送你平安符的时候,也想不到会有邪祟上赶着主动送死啊。”
“……这倒是。”
江怜叹了口气。
她倒不觉得生气,只是有点哭笑不得。?k*s·y/x\s^w′.*c!o*m_
这是否有点太倒霉了?
明明身上带着的是有大法力的平安符,偏偏却碰上了主动要找她爆了的鬼。
幸好,她已经习惯倒霉了。
况且,没有那枚平安符的话,恐怕她现在连最后的那点自我意识都不剩了。
想到这儿,她又叹了口气,低头看看自己破烂裙摆下纤细笔直的双腿,还有胸口那鼓鼓囊囊温软的两团。
敢情那平安符还挺智能?
她忍不住想。
哥们的意识是被保下来了,可身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她该找谁说理去?
李愚还是李愚嘴里的老头?
“那我还能变回去吗?”想到这儿江怜忽然问,“虽然我不怪你,可你总得为这个负责吧……”
不知道为什么,李愚一听这话,原先的尴尬竟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当然,”他欣然点头,“我会想办法的,实在不行还有老头,他应该有办法把你变回去。”
“那就好。”江怜低声应了一句。
这时候李愚又摸了摸下巴——兜里没糖了,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排解糖瘾——然后他说:
“大概的情况就是这样:
最早,那东西不知道被谁蛊惑,认为只要能向那位五方贞缘护法娘娘献祭,取悦她,就能得到再世为人的机会。
于是,她盯上了徐晨阳,为徐晨阳捏造出了个完美恋人贾雪,借此凭空搞出了一颗真心,向娘娘献祭。
那场献祭似乎失败了——至少,那东西是这样认为的。但它不愿就此放弃,它想再次尝试献祭,恰巧此时你出现在了酆城,因为我送你的护身符,被残留了些许执念的徐晨阳盯上,被拉入了黄粱梦。”
说到这儿,李愚顿了顿:
“或许是那枚护身符的功劳,你并没有因此死掉,反而因祸得福,得到了这黄粱梦的一部分主权。
再然后,我跟着你进到了黄粱梦里。
那东西或许是发觉了我身上有它想要的东西,所以设计,想拿我进行第二次献祭,结果不出意外,这第二次献祭还是失败……”
李愚说到这儿,江怜忽然眨眨眼。
她想起了那东西需要的东西——
它需要一颗真心。
或者说,那位五方贞缘护法娘娘想要的是一颗真心。
那东西的确把李愚的真心献祭给了五方贞缘护法娘娘,但它依旧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