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黄粱梦一荣俱荣一损俱损。?3/8+看+书-网¢ \无.错_内-容?”
“那东西或许正是知道这一点,才会选择毁掉黄粱梦,因为它明白,毁掉黄粱梦就等于杀死我。”
“这是它对你我的报复。”
“可你还是活人,你随时都能离开这里,没必要跟我这个注定要魂飞魄散的女鬼死在一块,所以……”
她看着年轻道士浅茶色的眼睛,以罕见的认真口吻命令道:
“你走吧。”
李愚也看着她,浅茶色的眼珠上下滚动,将她从头打量到脚,打量完了就再来一遍,两遍。
三遍为止,然后他忽然笑起来。
“现在的你还真让我觉得有点陌生了。”他说。
“陌生吗?”江怜也笑了笑,或许是死到临头的缘故,她也终于肯褪下平日里那沉重又繁琐的伪装,难得说出些真心话了,因此而显得分外轻松,“我其实也觉得挺陌生的……可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我。”
她眨眨眼,问李愚:
“意外吗?你喜欢的那个苦艾酒其实是我这样既不可爱又不讨人喜欢的人。`萝-拉¢小?说· ~无\错′内?容\”
李愚下意识把手往兜里伸,想去掏糖罐。
等指尖触碰到那只小马口铁罐,他又猛然想起铁罐里其实空空如也。
糖都被他吃完了。
他一边感慨自己的记忆力怕是越来越不行了,一边抬头看向江怜,打算告诉她他的想法。
可这时,江怜朝他微微一笑,随即挥手。
一大排糖罐瞬间出现在了他面前。
李愚愣住。
江怜则从床上飘落下来,站到他面前,伸手,随便抓住一只糖罐,递过去。
“你是在找这个?”她问,“来,伸手。”
李愚觉得她有点像给幼儿园小朋友派发糖果的老师。
他显然不认为自己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可他还是心情复杂地把手伸给了江怜,
“真乖。”
江怜夸奖了他一声,从糖罐里倒了两颗糖给他。
糖果透明,无色无味,难以确定是什么味道,李愚捏起一颗稍作端详,耳边就又响起江怜的声音:
“你又不是白雪公主,我应该没有害你的必要吧,难道说你是想让我亲手喂你?也不是不可以哦,实在不行的话,我还可以嘴对……”
李愚听到这儿立马把视线从那颗糖上移到了江怜脸上。_h.u?a′n¨x`i!a¢n¢g/j`i!.+c~o^m+
“你居然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他有点无奈。
他以为江怜会顺着他递出去的台阶下。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江怜竟冲他微微一笑,随即毫不犹豫往自己手心倒了颗糖果,用两根手指捏着丢进嘴里。
然后,她上前一步。
趁李愚还没反应过来,江怜飞快地捧住了他的脸往下带,同时踮起脚尖,仰起头闭上眼。
可惜,一只煞风景的大手及时遏制住了她的恶劣企图,啪一下盖在她脸上,把她给按了回去。
“你干嘛?”
李愚颇有些狼狈。
被按回去的江怜嘎嘣一声咬碎嘴里的糖果,眨巴眨巴眼,理直气壮:
“喂你呀!”
或许是为了佐证自己的发言,她还张开嘴,把粉嫩的小舌头展示给李愚看。
舌面上还残留着糖果的碎片,诱人至极。
李愚更狼狈了,他咳咳清清嗓子,绷起脸,命令道:
“把嘴合上!”
江怜很有些委屈。
她无辜地合上嘴,嘎吱嘎吱地嚼了会儿糖果,又故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李愚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索性移开目光,不再去看江怜。
但江怜却偏偏要来招惹他。
“欸,牢驴!”
她扯了扯他的袖子。
李愚坚持不去看江怜,只继续绷着张脸问:
“干嘛?”
江怜就对着他张开嘴,一脸诱人犯罪的无辜,拉长声音“啊”了一会儿,说:
“给你看看呀,我已经全都吃下去了。”
李愚表面上脸部肌肉坚硬得像钢铁,内心却早已倒吸一口凉气。
妈的坏女人。
这是否有点过界了?
你不是不喜欢我吗?
他这么想着,难免有些恼火,于是重新把头转回去瞪住江怜,警告:
“守点妇道不行吗?你知道你究竟在干嘛吗江怜?”
让他更没想到的是,面对他的质问,江怜竟欣然点头。
“当然知道,”她说,“我在勾引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