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不少小楚南其实都还挺可爱的,而李愚——牢驴则几乎能算是里面最可爱的。′w^a~n!g`l′i\s.o′n¢g\.+c·o^m·
可爱的人理应被爱。
于是,江怜决定去爱一爱牢驴。
她并拢起笔直纤细的双腿,垂下眸来,心情微妙地拢了拢头发,接着冷不丁问:
“那你……想不想童贞毕业?”
李愚刚涌到喉头的话忽然卡在了那儿,像根鱼刺,生硬又尖锐。
他下意识想问江怜怎么还在开这种不着调的玩笑,可他抬头看向江怜时,看到的却是少女恬静的笑颜。
没有戏谑,没有促狭,她只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李愚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他分外严肃地绷紧了脸,
“你知道你到底是在说什么吗?”他问。
“知道啊。”江怜轻轻点头。
一问一答之中,事情变得愈发大条。
李愚深吸了口气,盯着江怜暗红色的眸子,格外认真地问:
“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呀,”江怜莞尔,“给好兄弟爽爽不是应该的吗?”
“……可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做这种趁人之危的事。¨小/说-宅- ,免*费_阅/读′”
“趁人之危?那里趁人之危了?”江怜不解,“这明明是我自愿的,况且——”
她拍了拍屁股旁边的位置,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这是补偿。”
“补偿?”
“对呀,谁让我毕竟还是欺骗了你的感情嘛,”江怜眨眨眼说,“所以,为了补偿你这个受害者,我可是什么都愿意做哦。”
就算是这样,李愚也不打算答应。
只不过江怜又先他一步开口:
“同时,这也是在报恩。”
“……报恩?”
“对,”江怜歪了歪头,“你愿意冒生命危险重返黄粱梦来救我,还差点真因此死掉了,如此大恩无以为报,小女子只好以身相许啦——你看这样的理由够不够充分?”
“……”
李愚沉默。
江怜见状不爽地“啧”了一声:
“你到底能不能成事儿啊牢驴?不是,我这么个美少女都主动让你睡了,你也不敢来?以前你不是口嗨得挺厉害吗?整天说要超市我,我现在可就在你面前欸,一推就倒欸,自愿欸,你怎么就光说不来呢?”
“……”
李愚依旧沉默。¢6¨1!看`书?网· .更?新,最^全/
江怜见这招不行只好再换一招,开始循循善诱:
“反正我都要死了,与其什么都不做,还不如发挥一下余热,物尽其用呢,更何况我又不讨厌你,我是自愿的啊。”
李愚依旧像块石头一样,又冷又硬一言不发。
这下彻底是给江怜惹恼了,她忍不住问:
“李愚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李愚闻言终于有了反应——他噌一下朝江怜走了过来。
江怜心想这才像话嘛。
于是,她闭上眼向后仰躺在了床上。
距离黄粱梦被焚毁还有多长时间呢?她也不知道,但再怎么着应该也够睡一觉了,况且牢驴是小楚南,根据她听来的传闻,小楚南的时间应该都蛮短的,因为紧张和不熟练……
她胡思乱想了一通,却渐渐发觉李愚始终没有爬上床,压到她身上。
牢驴啊牢驴,你又在搞什么飞机?
她有点无奈地想着,重新睁开眼。
引入眼帘的是李愚那张熟悉的脸,还有他向她伸来的那只手掌。
“?”
什么意思?江怜不明白。
于是她不解地看向李愚。
李愚毫不闪躲,与她对视。
然后,她听到李愚说:
“是错觉吗?我好像听到了你在向我求救。”
“……”
江怜忽然就不敢与李愚对视了,她垂眸,嘴里胡乱说着:“都什么和什么啊,肯定是错觉啊我为什么要向你求救……”
李愚又问:
“你愿意相信我吗?”
江怜忽然闭上了嘴。
她动摇了——尽管她自己也不清楚她为什么会因为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而轻易动摇。
或许是过去几年间培养出的默契和信任,在时间的发酵和酝酿下,这几乎已经成了某种不言自明的条件反射,它让她盲目地相信,只要选择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就会带她迎来胜利和成功。
那么这次会一样吗?
她不知道。
可她依旧本能的将手递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