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命起码有一半是属于我的,再加上你骗我这回事我还没找你算账,等于你又欠了我个人情——所以,未经我的允许,你还不能死。,E~Z/小/说`网+ `更~新*最`全*”
他的语气相当严肃,不容置疑。
江怜闻言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
“行吧行吧,既然债主大爷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先继续好死不如赖活着吧。”
然后她又肘肘李愚,猩红的眸子里满是促狭笑意:
“就这么不希望我死呀?就这么……嗯,喜欢我吗?哎呀,那我还真是荣幸。”
李愚越听拳头捏得越紧。
他心说你这坏女人就这么吃准我了是吧?荣幸?荣幸在哪儿?荣幸在见风使舵,打蛇随棍上,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湖水就泛滥,疯狂跳脸吗?
越想越气。
你等着嗷!他心想,总有一天,道爷必让你尝尝什么叫二十多年的纯阳童子功!
在心里胡思乱想一番过后,李愚松开了拳头。
他心情有些微妙。
按理来说,他现在就该把这故意勾搭自己的坏女人给一把抓住,顷刻超市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这样做。¢e~8¢z`w?.¢n.e~t^是因为他隐隐有种感觉——
如果他真这样做,恐怕反而会离坏女人越来越远。
还是说,他是先天纯爱圣体,是纯爱战神,非要确定坏女人的心意才愿意和她更进一步?
李愚自己也说不清楚。
既然说不清楚,那就暂且略过这个话题好了。
“总之,”略显生硬的,他把话题给强行扭了回去,“老头说他好像找到了点隐藏在黄粱梦背后的,那位高人的线索,所以回山上了。”
“哦,”江怜点点头,“然后他还顺便把你给扫地出门啦?”
“……”
谈起这件事李愚颇有些尴尬。
显然,被老头逐出师门是他临时想出的借口,虽然老头本人也没意见——
事实上,老头听说他要下山去找江怜合租时,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一副“好好好,贫道好不容易才养大的猪终于会去拱别人家的白菜了”的欣慰模样。.5-4!看¨书` ·更^新-最^快?
所以只要他开口,老头大概率会帮他圆上这个谎。
想到这儿,李愚瞬间有底气多了,脸不红心不跳地点头肯定:
“没错。”
然后不等江怜借题发挥,他又说:
“老头说过段时间他或许就能找到那位高人的线索,到时候他就会把线索送到夜游司,当然,我们也会获得一份线索。”
“我们要这个干嘛,”江怜眨眨眼,“难道老……难道叔叔还指导我们跟夜游司抢活干?”
李愚闻言沉默了会儿,问:
“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制造了那个黄粱梦,又是谁害了徐晨阳吗?”
江怜脸上的笑容忽然凝固在了那儿。
接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伸手到背后,轻轻捏住了那根松松垮垮挽住了她长发的发绳。
“有一点点,”她摩挲着那根发绳,眼底闪着猩红的,冰冷的光,“不过呢,其实我更关心吩咐划开你胸口,取走你心脏的那幕后主使者哦。”
不知名的阴魂已然化为贾雪,开始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赎罪,可把它引诱到这条不归路上的幕后主使者却仍神龙见首不见尾,逍遥法外。
所以,江怜忽然觉得,当初她发表的那番复仇宣言其实仍未被实现——
她没能亲手杀了贾雪。
可或许,她能亲手杀了那一切的幕后主使。
她是不喜欢李愚,可她更不能原谅任何胆敢伤害李愚的人。
他已经是她仅剩的朋友了。
而兴许是被坏女人逗弄多了,李愚也有了免疫力。
他熟练地当做自己什么都没听到,然后话锋又转:
“这就是第一件事了,而第二件事则是……”
他说着看向江怜,视线落在挽着江怜长发的那条红绒绳上。
“你知道你现在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吗?”他忽然问。
江怜闻言便歪歪头,把自己之前的猜想说了出来:
“半拉人类?还是半拉女鬼?或者拼好人拼好鬼?”
李愚有点无语,但偏偏江怜说的还真没太大问题。
于是他只好叹了口气,咳咳清清嗓子,一本正经说:
“差不多吧,你确实可以这么理解。总之呢,你现在不是完整的人,也不是完整的鬼,得亏有那件黄粱梦化作的红嫁衣,否则你恐怕早就魂飞魄散了。”
“但是!”
他又顿